第一百五十二章   只这香气袭人便让李纨查觉,帮宋清然擦拭果汁的动作太过亲密,绯红着脸儿,把丝帕交到宋清然手中,低着头向后退了两步。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翻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宋清然嘿嘿笑了两声,接过丝帕胡乱擦拭了两下,便好似忘了一般,随手装在袖间。   李纨看着宋清然收起自己的丝帕,嘴儿张了张想说些什么,最后又放弃了,只是脸上红景已蔓延至耳根。   身边的贾兰看着自己母亲的神态,虽是不太懂,可自小从未见过母亲如此神情,只觉好像比平日又美上三分。眼珠转了两圈,好似什么也没察觉一般,重新以弟子姿态,跟在宋清然身后。   宋清然微微一笑,对李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接着随机纨向后院行去。   大观园设计却是别有匠心,每一处院落都引了这园中的活水,一丈余宽的小河沟把前后院天然隔开,三个穿过单拱石桥,转过回廊,方行至主厅。   宋清然未料到此间还有客人,厅内原本坐着一位三十多岁妇人带着两名长相穿着皆一模一样的女孩。见李纨引着宋清然入室,急忙起身。   只这妇人有些拘谨,衣着也很朴素,气质神态与李纨有些相似,见宋清然前来,双手不知该放何处,亦不知该福身请安还是下跪问安,宋清然从她神情能看出,应是知道自己身份及自己将要过来。   宋清然想着,既能在李纨主厅坐着,又非丫鬟下人装扮,应是李纨亲人,还未开口相问,李纨便扶着这位妇人一同福身一礼道:“这是家中婶娘及双生妹妹,来府探亲的。”   “民妇携幼女见过王爷,王爷万安。”李纨婶婶此时稍收点心神,听李纨介绍完毕,便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双生女儿,向宋清然请安。   宋清然伸手虚抬道:“李婶客气,清然视纨嫂如至亲,视兰儿如子侄,李婶是纨嫂婶娘,自也是清然婶娘。”   如此不要脸的攀亲,也只有宋清然能说得出口,不过此言听在李纨与李婶耳中却别有不同。这便是身份使然,宋清然贵为王爷,如此折交,只算是待人宽厚,如换一种身份,便显轻浮。   此时宋清然才将目光投向李婶身边的两个相同模样的女孩身上。   但见二人皆是及笄之年,不仅穿着无丝毫差别,就连眉眼,容貌,都让人难以区分,唯有气质有所不同,左边端淑闺秀,绰约多姿,右边那个活泼亮丽,灵动可爱。二人皆生的花容袅娜,粉妆玉琢。一双诱人的杏眼,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迷朦,彷佛弯着一汪秋水,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身态修长,纤腰袅娜,翩若惊鸿,一头乌黑的秀发盘成少女发髻,显示为待嫁之身,凸凹的曲线和坟起的胸乳份外惹眼,无处不充满着青春少女的韵味。   二女见宋清然望向自己,双双两只小手交叠在小腹处,身子微扭,膝盖微屈,莹光晶亮的眸子往下看着自己的足尖,很规范地给宋清然福了一福,娇娇脆脆的说道:“李纹(李绮)见过燕王殿下,燕王殿下安好。”   宋清然此时方算知道,这两个女孩便是李纨堂妹李纹与李绮了,自己前世读红楼,本一直以为这二女年岁很小,并未留心,哪想都已及笄成人了。   笑着还礼道:“自家妹妹不必客气,称呼我清然哥哥便可。”本准备从袖中摸出两颗走盘珠,可未曾留意,把李纨的丝帕掏了出来,又急急收了回去,才又摸索一下,掏出一紫一金两颗大小相差无几的珠子。   这种有色珍珠难得色泽大小统一,无法成串,只能留做吊坠。本准备让刑怀傲帮着做几个项链,哄自己女人开心,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李纨本就留意着宋清然的动作,见他掏自己的丝帕,玉颊又是一红,急忙低下头,看着脚尖。要知古时女子丝帕亦是隐私之物,轻易是不能送人,即便送与男子,多为定情之物。   同坐李纨身则的李婶自也看到,又看了眼红脸低头的李纨,好似明白什么,也只把目光一扫,便重新看往他处。   宋清然淡淡笑着道:“匆匆而来,未想两个妹妹在此,不曾准备礼物,这两颗珍珠便作见面之礼,回头让纨嫂寻人做成项链,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虽是口中客气,可这两粒珍珠非普通人家能消受得起,中原大地多为白色珍珠,且圆润硕大,且为有色的,极为少见。李婶虽生活拮据,可毕竟见过世面,知此物不凡,急忙起身谦让道:“太过贵重,这如何使得,小妇人受之有愧。”   此时宋清然又重新就坐,笑着道:“清然本也无长物,自家妹妹,有何区别。”   说完又招了招手,让贾兰坐在自己身边,与李婶寒暄起来。   李婶看了眼身旁的李纨,见她并无反对之意,有些不知所措,只得随李纨一同坐下。   李纹、李绮见母亲不再反对,也各自羞涩的把珍珠收好,娇怯怯的坐在李婶娘身后。待丫鬟素云上了香茗,和着这园中刚采摘的熟杏,李婶娘才又客气几句,带着李纹、李绮并贾兰一起告退,留二人在厅内述事。   此时李纨才道出李婶娘在此的原由一李婶娘本为李纨叔父的正妻,亦同自己一样,寡居多年,独自一人抚养李纹、李绮长大,原本李婶娘丈夫就只是京城一七品小官,病重之时请医用药几乎用尽家资,过世之后,李婶娘带着两名幼女,回了金陵祖宅寡居,只得依靠不多的田产,再帮人做些女红艰难度日。   李纨父亲李守中曾任国子监祭酒。官职从四品,看似不大,实则非公认有德有才者不能担当。又是国子监生之师,掌教育和科举,堪称天下读书人的先生。虽致仕多年,又为人正值清贫,可也算是朝中清贵。   李家世代书香门第,族中男女无有不诵诗读书者,李纨当初嫁入贾府,也非李家攀附贾家门庭,而是贾家有意求娶。贾珠十四岁进学考中秀才,贾敬又是乙卯科进士。尤其林如海考中探花郎也与贾家联姻,才让李守中认可与之联姻,将李纨嫁进贾家。   李纨因为娘家出身清贵,贾家没有一人敢小看于她。贾母、贾政对她亦也尤为满意。   可惜李纨命运多舛,丈夫早夭,守寡之人独守幼子,贾兰又无袭爵可能,李家担心女儿在贾府受到苛待,方起探视之意。   可嫁出女儿如泼出之水,李纨寡居,自是无法回家省亲,李守中也无法跋涉千里探望女儿,以免给贾家一种不放心女儿的口实。   李婶娘一日听李纨父亲李守中所言,想托她去京城探望同样寡居的李纨母子,只想向外人表示,李纨虽是命运苛待的寡居妇人,可仍有家族靠山,不能轻侮。   李婶娘本对京城熟悉,也想在京城谋生,便卖了田产,收了李守中资助的盘缠,一路车马船行,方至京城贾府。   贾母与王夫人因素喜李纨贤惠,且年轻守节,令人敬服,今见她寡婶来了,便不肯令她在外头去住。   李婶虽十分不肯,无奈贾母执意不从,只得带着李纹李绮在稻香村住下来。   宋清然这几天事忙,一直未得见到,今日已是李婶娘入稻香村第三日。   宋清然听完李纨述说亦也点了点头道:“李婶也实是不易,寡居妇人还带着两个孩子,你这处本也冷清,且你也不爱与人交往,多两个说话之人想必日子会丰富一些。”   李纨本也有些忐忑,怕被宋清然看不起李婶寄居自己夫家,此时听宋清然理解之言,又支持自己,心中亦也有些感动。   斟酌许多才接着道:“婶娘不愿领府上的月钱,又怕辱没了李家身份,也无法做些下人的杂事,她本意想接些各大府上的女红,纨不想她过于劳累,才想请燕……请先生帮忙看看,有否婶娘能做之事。”   李纨叫出先生称谓,仍有些扭捏,叫出后,脸儿也有些绯红,只是比先前自然许多。   宋清然思索片刻才道:“有三处可做,一为燕王府后宅管事,平日里管些后宅丫鬟婆子等杂事;二为西山书院居所管事,也不用婶娘操劳,管着下人照顾书院先生们的起居,你也知道,这些先生大多都是致仕老人,生活起居多有不便;三为铸造司审计,这方面要能断文识字,学习核算知识,平日里审查铸造司账目,虽无官职,却不受铸造司统领,只对我一人负责即可。”   宋清然所说这三处,除了最后一处,可以说皆是为李婶娘量身打造,李纨自是能感觉出来。   宋清然说了半天,有些口渴,便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刚一入口,便觉味道不同,滋味醇厚,余韵悠长,赞道:“好茶!”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李纨展颜一笑道:“这是父亲托婶娘带来的明前龙井,家中在苏杭有些茶园,虽不甚大,可在当地亦是地势最好的茶园之一,每年能产上两斤左右的上品龙井,先生要是喜欢回头带一些便是。”   李纨这展颜一笑,千姿百媚,把妇人那妩媚柔美展现在宋清然眼前,又让宋清然心尖一跳。   宋清然在听李纨如是说毕,玩笑道:“量太小了,每年就这一点,怕我喝惯了这茶,以后供茶也喝不出滋味了,不如就放在你这,我以后常来,还能时时喝到。”   李纨知他是玩笑,此时也不再拘谨,对他以后常来之言并不排斥,有些感激道:“婶娘之事,会否让先生为难?”   宋清然淡淡一笑道:“并无为难,也非大事,你我本是至亲,兰儿又为我之学生,亲人之间自是相互帮扶才是。你对婶娘说,也不必急着答复,让她自己深思熟虑后,再做决定,职位一直为她留着。”   李纨起身郑重福身道谢,又为宋清然斟满茶汤,才道:“纨最放不下之事便是兰儿学业,我一妇人,虽识些字,可父亲并无教导纨四书五经,难以指导兰儿学业,还请先生多多费心。”   宋清然听完哈哈笑道:“我年幼时也是纨绔,一此杂学或还算是精通,可四书五经之类,我比小兰儿还不如!”   李纨只当宋清然谦虚,嗔道:“先生也会哄人,先生大才,所作诗词,连我这不常出门的妇人都已听说,仕子们追捧为首首皆为佳作。”   宋清然莞尔一笑道:“诗词亦也算是杂学,与科考无益,不过我有一人推荐,亦也只有纨嫂可以请动。”   李纨听他如此一说,自是不信,只当宋清然又是玩笑,媚他一眼道:“纨一妇人,如何能请动名师大儒?”   宋清然越看李纨越是喜欢,笑着道:“前国子监祭酒,李大人,是否只有你能请动?”   “父亲?先生又哄纨开心,父亲怎能因兰儿启蒙,便不远千里重回京城。”   宋清然此时才郑重说道:“西山书院如今只有秦何鸿老先生一人支撑门面,多次让我帮他再招副手,可我也一时难寻合适人选,李大人原本就为国子监祭酒,学富五车,桃李满天下,劳烦纨嫂去封书信,看能否说动李大人重新出山,屈就书院副山长一职,如此一来,不也帮兰儿找到真正的名师大儒教导了吗。”   宋清然见李纨有些意动,接着说道:“兰儿品性根基俱佳,是难得可塑之才,以我能力,在京中亦也能请动名儒来教,可再融洽的关系怎比得上外祖父待之用心。”   “可父亲大人他年岁……”   宋清然笑道:“无妨,江南至京中水路畅通,来时我会让各州府多加照应,西山书院有准备妥当的居所,也不必再购置房产,如李婶愿意,可选在书院管理,又可顺道照顾李伯父,岂不美哉。可说好了,兰儿是我之爱徒,哪怕是李大人也不可抢了去。”   李纨也被宋清然这话逗的莞尔,嗔道:“哪有祖父认孙儿为徒的。”   宋清然看着他的笑容有些痴迷喃喃道:“纨嫂笑起来真美,就应该如此,太过端正枯木,身子会熬坏的。”   李纨听他赞美,此时只是羞涩一笑,如在往日,有男子如此轻薄言语,李纨早转身离去,便道:“纨一寡居妇人,如非兰儿傍身,早不知魂归何处了。”   宋清然道:“切莫如此来想,纨嫂大好年华,青春靓丽,往后美满日子还很长久,兰儿又孝顺懂事,聪慧过人,将来定会为你挣个诰命大服,风光无限。”   哪有母亲不喜别人夸赞自己孩子,闻宋清然如此夸赞,言中指出贾兰定能高中皇榜,心中虽知这只是他奉承之言,也难免心中喜欢,原本端坐的身子也微微放松。   宋清然接着道:“莫说兰儿听了你此言会心中伤心,即便是我,也很是心疼,纨嫂应多在这大观园走动走动,和姐妹们吟诗作赋,快意生活才是。”   李纨见二人相谈有些暧昧之情弥漫,微微红着脸儿转移话题道:“兰儿很痴迷你的字体,即便是……即便是纨……也是喜欢,还请先生多多指点。”   宋清然自是求之不得,笑道:“这是自然,哪有先生不管学生课业之理,往后我每五日便来一趟,指点他的书法之外,再教授些杂学之识。”   宋清然拿起果盘中一颗熟透黄杏,咬了一口,觉得满口果香,汁水四溢,“嗯,却是香气袭人。”此话一语双关,又重提二人暧昧之事,却以杏果暗喻。   李纨也想起刚才二人亲密举动,如今丝帕还在他手中,红着脸儿,又望向宋清然胸口那处衣衫,被黄汁染色,如何能擦得去。“先生的衣衫……”   “无妨,纨嫂又非外人,清然衣衫有污,也不算失礼。”   待整个杏果下肚,宋清然才道:“兰儿虽一切都好,可有一处,太随纨嫂性子,小小年纪太于老成,虽说老成并非坏事,可孩童之年,亦要有孩童的朝气,纨嫂切莫过于苛责于他,让他活泼些更好。”   这话虽也有些双关,暗指李纨之意,可他作为先生之言,亦算良言,李纨自是听从,点头应道:“一切听先生之言便是。”   说完此话,见宋清然并未回答,抬着一望,宋清然正含笑的望着自己,面色一红问道:“先生?”   宋清然笑道:“那你是否也听先生的?应放下过去,重新生活,多在这大观园走动走动,多与姐妹们交流,不必拘在房内,过着孤寂生活。”   “先生……纨……”李纨与贾珠琴瑟和鸣,恩爱异常,原本也是活泼跳脱的一女子,如今只得冷冷清清的携子度日。此时被宋清然说到伤心之处,难忍心中哀愁,垂泪抽泣起来。   宋清然未想到自己一句劝导之言,让李纨更为伤心!看着眼前这位不妆,不扮,不钗、不黛,让自己活成槁木死灰一样的丽人,此时即便垂泪,都如仕女一般动人心扉。心中也知她的世界应是一片灰白之色,情不自禁抬起手臂,怜惜的为她擦去泪珠。   当温热手指触碰到李纨面颊之时,李纨方娇躯一颤,向后让了数寸,抬手独自抹去泪水,羞赧一笑道:“纨失态了,让生先见笑。”   难得李纨有此等神情,宋清然也觉痴也美嗔也美,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说到一半,宋清然便惊醒,此词太过伤感,下半阙更是凄苦,此时未到断句之时,只得接着道:“欢乐趣,离别苦……吾只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篡改了原词的宋清然有些羞愧,暗道:“元大人莫怪,反正你也不曾出现世间,借用一下,海涵海涵。”   李纨听了此词有如痴迷一般,喃喃跟着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好凄美的句子。先生只凭此一句,便叫天下士子无颜再作情诗。”   宋清然也只得哄道:“好了不哭了,一切都会过去,世间疼你爱你之人还有许多,不要再伤春悲秋,说不定你也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纨听了此话嗔道:“先生!”   宋清然哈哈一笑,便是揭过。   李纨收了收心情,也觉有些过于矫情了,问道:“此词可否请先生写下,送纨留做纪念。”   宋清然自无不可,见李纨取来笔墨,便用宋体字写下这首篡改的词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吾只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低头书写的宋清然并未留意,此时的李纨格外妩媚,神情专注的看着宋清然一笔笔写就此词,眸光闪亮。   待宋清然写完,李纨又恢复平静无波的神情,细心吹干墨迹,收在袖中。   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还有一事,本不该纨来讲,可又有些不吐不快。”   宋清然听了一愣,微微侧头问道:“何事让纨嫂难以启齿?让清然也参谋一二。”   李纨早已被宋清然随意的谈话方式弄的有些无语,此时即已开口便接着说道:“纨听闻先生在选迎春、探春……进王府已有主意?”   宋清然又是一愣,脑中一思索便知应是赵姨娘之故,心中暗道,与正泡着的妹子谈论迎娶别的妹子,有些不合时宜,只是既已说此话题,只得叹息一声道:“难啊,我也不知如何来选,纨嫂有何建议?”   李纨也被他惫懒的样子逗笑道:“贾府仅有的两枝娇蕊可供你选择,还如此惫懒。”   话虽如是来说,可毕竟自己先提问,又接着道:“迎春端秀、探春敏慧,都是好姑娘,只是庶出身份让两位妹妹难有出头,这也算是命运捉弄吧,看似府上千金,实难真正找到好人家,所以才有二人对进燕王府都有动心。”   这话宋清然不乐意了,也学李纨表情,嗔道:“纨嫂这话说的就有偏颇。”   李纨也是一愣问道:“怎么偏颇了?”   “怎会只是进燕王府动心,为何不是看中我这人才有所动心?”   李纨捂嘴笑道:“便当是看中你人才动心的。”   宋清然舒展下身子仍是不乐意道:“何是便当?本就如此,本王潘驴邓小闲一样不差,怎会不动心。”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周并无《金瓶梅》,李纨自是听不懂潘驴邓小闲是何意思,只是出于求知欲,便问道:“何谓潘驴邓小闲?”   宋清然自是不会解释,如在床榻之上聊此话题还有些情趣,此时要是解释给李纨听,不恼羞成怒才怪,嘿嘿一笑道:“总之就是容貌俊美,为人体贴之意。”   李纨哪肯放过,不过她也读过些杂书,按着宋清然的话语猜测道:“潘,应是指潘安之意,可比容貌俊美,但驴是何意?邓……嗯……应是指邓通,嗯是了,邓通也是铸钱,你如今也是。小与闲却是实难猜出了。”   宋清然也是被她才智折服,这是不着边的五个字,李纨居然能猜出两个,如不是剩余三个太难联想,只怕还会被她猜中,不过此中太过淫秽了,就要转移话题。   要说求知欲真是顽强,李纨如何肯,缠着宋清然非要他解释清楚,连宋清然最难抵抗的娇嗔都用了上。   宋清然实在无法,只得提前说道:“此意有些……有些不太正经,纨嫂听了可不许羞。”   李纨此时也隐隐猜到,必是涉及男女之事,可话已问到此处,加之自己却想知道是何学问,便硬着头皮道:“纨也算是过来人,有何恼羞,你便说吧,可不许随意糊弄于我。”   宋清然嘿嘿一笑,清了清嗓子道:“纨嫂所猜两个都很正确,潘驴邓小闲,是各取一字代表含义,所谓潘:是指潘安之貌。邓:是指邓通之财。小:是指对女子百般小意逢迎,方能打动芳心。闲:就指有充足闲暇时光,可陪伴佳人。也有闲暇时间去追求佳人,好女怕缠郎嘛。”   说到此时,李纨已有些面色羞红,不过细心一想,这四点宋清然却是如此,容貌虽非比潘安,可也是英俊倜傥,财富更是如此,京中广为流传,燕王爷富可敌国。他又有足够的闲暇时光,不然怎会陪着自己闲聊一个上午,想到此处,又是面色一绯,悄悄望了宋清然一眼。   小意逢迎这方面也是如此,不论是对元春、湘云,亦或是晴雯、抱琴,宋清然无不是温柔体贴,哪怕是贾府众女,即便是自己,也无半分架子,言语很是迁就……   “哎呀,怎得又联想到自己。”李纨心头一颤,不再想此事,为掩饰自己羞涩之意,开口问道:“驴是何意?还未说呢。”   宋清然见遮掩不过,只得嘿嘿笑道:“驴嘛……是指像驴儿的……那个一样大的家伙……”   “哎呀,你个下流痞子,坏死了……”说罢便动手去打宋清然。   宋清然一伸手,便捉住李纨那白嫩娇美的玉手,却未放开,深情的望着她,李纨被宋清然深情的目光看的芳心直颤,连被捉住的玉手都忘记抽回,也愣在那儿。   “纨儿,今后让清然照顾你一生,可否?”宋清然声音低沉,带着丝丝魅惑之音问道。   二人对视许久,在宋清然准备再前一步,吻上佳人之时,李纨颤抖一下,仿似被电到一般,纤手急急缩回,眸中含雾又望了宋清然一眼,方收回目光,望着足尖道:“请先生尊重,纨心有所属,又是寡居妇人,怎可再为他妇?”   宋清然有些不死心道:“纨儿为何还要欺骗自己?珠哥儿已不在人世,心所属何处?寡居妇人又有何妨,不论哪朝哪代,即便是本朝先皇,也有迎娶寡居妇人之事,怎不可再为他妇了?”   “先生不要再说了,纨心意已决!”   宋清然知道,对李纨无法像别的女子那样,有些颓废坐回位上艰难道:“清然唐突了。”   李纨不忍宋清然伤心,怯怯道:“正如先生所言,先生有潘……嗯邓小闲,红颜知几数人,何必为我一寡居妇人伤神。”   见宋清然仍有些闷闷不乐,又笑着道:“你刚才不是在问,迎春、探春该如何来选吗?其实纨也不知,按说纨与探春最为亲密,探春之敏慧也有过人之处,是要乐见先生选择探春的。”   宋清然也知李纨和探春关系亲近,王熙凤卧病在床之时,曾与探春同管府中事物此时听李纨说起,也抬目望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李纨接着道:“可迎春却也是好姑娘,近日相处,纨能看出,迎春是极中意先生的,可她‘二木头’性子,哪怕一丝表示都不敢来做,纨怕她白白错过了一段姻缘。纨并不想给先生意见,只是让先生三思再做决定。”   宋清然自是不会说出两个都要娶的言语,只得点了点头道:“我一直未做决定,便是想深思一下,看看二人意见。”   这种话题,李纨并不能说的太过深入,毕竟是迎春、探春一生的命运。   此时已近午时,李纨客气留宋清然用午餐,宋清然也不推辞,笑着一口应下,却让李纨也跟着笑道:“人都会客气一句,先生却连客气之言都不说。”   宋清然哈哈笑道:“我一‘闲’人,有何必要客气,兰儿,去把李婶娘及你两个小姨娘叫来,一同用了午饭,我还要考校你的功课,如能让本师座满意,便收你为徒。”   午餐还算丰盛,李婶娘及两个女儿虽有些娇怯,可吃饭之时十分文静,虽此时有些落魄,可大族子弟,讲究食不语,寝不言,即便是相对活泼跳脱一些的李纹,吃饭之时也相当安静淑闺,即便再是喜欢的饭菜,亦只吃三口,便不再下筷。   李纨本要喂贾兰吃饭,被宋清然拦下,转头对贾兰道:“兰儿,你已是快至六岁之童,难道不能自己独自进食?”   贾兰急忙回道:“先生,兰儿自是可以。”言毕,规矩的坐在宋清然身旁,用小手拿起筷子,也学着宋清然,安静的吃了起来。   饭后,李婶娘仍是客气两句,便携着李纹、李绮回到偏房,留宋清然独自坐在书房主位上考校贾兰功课,此时即便是李纨,也无说话之余地,只能陪坐于末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宋清然先是问了贾兰所学课业,又考校了两句《论语》初篇的知识,见贾兰能知此其意,对答如流,很是满意,难得是五岁孩童已识数百字之多,便点了点头。   宋清然看了一眼案几对面站立的贾兰,并未说话,只是喝了口清茶,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吾虽为皇室血统,可师从非孔孟之道,所学所精名为‘自然科学’,研究世间所有变化与规则,旨在提高人类科技进步。却对你科举无益,你可愿学?”   “先生,何谓自然科学?”贾兰有些好奇,此等学说自己从未听过。   “世间万物成因皆有规律,孔老夫子也曾言,子不语怪力乱神,其真正含义便是指,对自己不懂的规律,不要轻言神鬼之说。而吾所学之术,便是研究此类规律及成因。”   “先生,人类是否指您、我、娘及众生?”   “嗯,孺子可教也。”   “那又何谓科技进步?”   李纨本想打断贾兰的不断提问,可见二人一问一答颇有意思,而贾兰所问也是自己不懂之事,便也认真的听着。   “本王在西山与胡人对决之事,你可听过?”   “贾儿听过,先生未伤一人,便大败胡人铁骑了。”   宋清然笑着问道:“那你可知,为何本王能不伤一人而败之?”   “娘说是先生谋略过人,将士勇武所致。”   宋清然笑着看了一眼李纨才转头道:“非也,此中便涉及科技进步,王本及将士所用铠甲武器皆是改良新铸,甲坚刃利,非前人所比,胡人刀斧难破,这便是本王用科技手段,使铠甲武器更进一步,所产生的效果。”   宋清然见李纨为自己添满杯中茶水,又饮了一口接着道:“远古时期,人类最初用棍棒御敌,用石刀耕田,慢慢发展而变,用上了长矛弓箭、也用了犁具,这个过程便是科技的进步,如若以后,能否发展出更先进的武器及器具,便是吾所学所用的自然科学知识。而我所讲只是自然科学一个未流分支,整个自然科学还包括风雨雷电如何形成,春夏秋冬如何变化……”   “这些皆为自然科学,你可愿学?”   “兰愿学。”   “善!跪下听言。”   贾兰规规矩矩跪在宋清然身前,先磕三个拜师礼,方直身抬头,仍跪在宋清然面前听训。   “吾乃师从一云游百年的道人,姓牛名顿,如今已仙逝,回归故里,牛师著名理论,也是为师要讲的第一课《万有引力》……”   宋清然讲了一个时辰,又带着贾兰做些小的物理实验,却把包括李纨在内,都惊为天人。   随后又看了贾兰所临摹的字,指点他如何更为技巧落笔、收笔才能使字迹漂亮。   直至申时才起身回府,走时又留下了些课业,言道:“为师明日让人送来一本算学基础的书籍,你先自学,如遇不懂之处,五日后为师会再至,你一起提问,孔孟之学亦也不可落下,这乃你科举进身的根本,可否明白?”   “是,弟子不敢忘先生教诲。”   宋清然点了点头,装逼完毕,也不再留恋,转身离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伫立在河面船头,贾蓉脑中还在想着今日王熙凤随府中管事为自己送行时之言:“东西府现虽已分家,可因燕王之故,现如今更是一个整体,王爷之意,可卿可助我同管宁荣二府,你这些日子需建分行,又要长年在外奔波,清风苑北边还空有一处宅院,不如让可卿作为临时居所,小住些时日,方便进出管理,当然你也可以闲暇一快来住。”   贾蓉心里明白,秦可卿是个妖娆之人,自己父亲曾打过主意,自己也敢怒不敢言,还好不知何故,被赵王调去边关,现在想来,应是燕王的手笔。   父亲在时,整个宁国府可以说是父亲的禁脔之地,府中有些姿色的丫鬟下人都难逃父亲之手,秦可卿那时不知有否被……   大户人家后宅乌烟瘴气,贾蓉是明白的,只要血脉不乱,能有亲子,贾蓉并不在意,他自己也打过尤氏的主意,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贾蓉只是觉得,此事如若传扬出去,对名声太过影响。   此时王熙凤请秦可卿去大观园小住,想来或许是燕王的意思,外人不知,他是清楚,整个大观园如燕王后宫一般,就连贾宝玉都难涉足,虽还住着几个小姐,想来用不了多久也是燕王的女人。   秦可卿若走,整个宁国府再无人能干涉自己,等自己金陵回来,府上的几个妇人……   想着自己每次去偷府上的婆子、妇人,事后秦可卿看向自己有些鄙夷,贾蓉心中就有些不爽,成熟妇人的好岂是她这种还有些青涩的女人能懂的。   尤其是惜春的奶妈、尤氏的后母,那种成熟丰韵总让自己着迷。   在上船之前,贾蓉把王熙凤所言之事说与秦可卿听,虽能看出秦可卿有些诧异,可从面容喜悦上能看出,她是愿意的。   罢了,先不管是否为燕王本意,秦可卿能出府居住,以后互不干涉,又能博燕王开心,也是值的。   这女人自己一直不喜,如不是贾母强行干涉,两年无出,贾蓉都有休妻的打算。   贾蓉已心中打定主意,不论王爷是否喜欢,自己以后不准备再理再碰这个秦氏。   脑中想了通达,贾蓉也放松许多,看了眼为自己送来茶水的船娘,四十余岁,风韵犹存,嘿嘿一笑道:“小娘子,把茶送我卧房,本官乏了。”   刚从稻香村回到顾恩殿的宋清然自也不知贾蓉的想法,也不晓贾蓉正搂着新欢风流快活。今日见到李纨虽未能如愿,可从李纨的神情中还能看出,她并不排斥自己。   好女怕缠郎嘛,自己已经告诉她了,且还有贾兰师傅这层身份,接近她的机会还有很多。   “真是一个贤淑端秀的女子啊!如此空度余生太过可惜了。”   宋清然通过原著也是知道,李纨虽如此生活,可在李纨内心深处,她非常渴望突破枷锁,重新谋求一份新生活。可世俗与身份始终让她难跨出这一步,最终郁郁而终,生活悲凉。   “就让我来帮你打碎这层坚売吧。”回到书房的宋清然边审阅文案,边想着李纨之事。   “可卿,此处放个插瓶应是很好的。”   “凤姐儿说的极是,摆上一落地插花大瓶却能增色不少。”   王熙凤与秦可卿关系极好,她二人一个是荣国府掌事奶奶一个是宁国府掌事奶奶,平日也亦也常有走动,虽二人差着辈分,可本就年龄相仿,平日里无外人之时,王熙凤也不愿秦可卿管自己叫婶婶,直言道,会把自己叫老的。   搬入园中之事,即已有宋清然和贾蓉开口,秦可卿自是愿意搬入这大观园内,此时正与王熙凤一同探讨布局房内装饰。   秦可卿的丫鬟宝珠也凑趣道:“奶奶,这园中种了不少桂花树,桂花香气太浓,快要盖过奶奶身上的香气了呢,来年开春,不如再种些桃花,应会更美。”   王熙凤在身边,秦可卿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能有什么香气,尽会瞎说,让风姐儿笑话了去。”   王熙凤凑近秦可卿身边一嗅,娇笑道:“宝珠这小蹄子不说,我还没在意,也只以为是这园中桂花香气,近身一嗅,才发现,果真香气袭人哩,可卿妹妹用的什么密宝,也不与姐姐分享。”   秦可卿娇笑道:“开春的时候,府上开满桃花,我便让宝珠、瑞珠采了一些,自己酿制了一些桃花凝脂膏,早起往脸上身上略擦一些,便有桃花清香,凤姐儿要是喜欢,明日让我宝珠带过一盒,赠予姐姐,聊表心意……”   王熙凤笑着应下,又嗅了嗅确认自己是否喜欢,可仔细一嗅,又觉与桃在清香述有不同,桃花香气外,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之香。娇声道:“还不对,除这桃花清香外,还有别的香气,格外好闻。”   这一说,秦可卿有些羞涩之意,红着脸儿没有回答,可瑞珠口快,接话道:“这是我家奶奶的体香哩,我每天早上服侍奶奶更衣时,都能嗅到。”   王熙凤本就豪放,听了也是咯咯笑起,牵过秦可卿的手,凑近她的耳边问道:“还有这等好事?那男人在床榻之上岂不更为着迷?蓉哥儿可真有福气。”   瑞珠十五六岁,自小一直服侍秦可卿,对贾蓉许久没来秦可卿房中有些耿耿于怀,想着王熙凤是贾蓉长辈,便趁机为秦可卿鸣不平,想让王熙凤训教下贾蓉,接着说道:“蓉少爷不喜欢这味,说太过腻人,都有许久未进我家奶奶房中了……”   “瑞珠!”这事太过私密,秦可卿即使再与王熙凤关系亲密,也不便让她知道。   “噢!”瑞珠见秦可卿不喜,吐了吐舌头,便住了口。   王熙凤听了此话,眼珠一转,便趁机岔开话题,笑着道:“一应家具只管比着王府用度来选,咱们王爷发过话了,只要喜欢,随意布置。”   秦可卿自上次春梦中与宋清然缠绵,一直羞于见他,那种梦境太过于真实,以至每当贾蓉提起宋清然之名时,总会想到梦中那一下下的撞击,以及那天早辰起床,裘裤及床单上那湿濡一片。   此时听到王熙凤称宋清然为咱们王爷,便调笑道:“燕王殿下何时成你的王爷了?叫的如此亲密,让琏二爷知道了可不愿意。”   王熙凤大咧惯了,娇笑着去撕秦可卿的小嘴道:“你这小蹄子也会编排我的不是了,看我不撕烂了你这小嘴儿。”   秦可卿笑着闪躲求饶道:“可卿错了,姐儿饶了我吧。”   王熙凤打闹一阵,才叹息一声道:“琏二爷这会不知躲哪个窑洞中搂着小妾快活呢,哪会管我。”   这会平儿来报:“奶奶,晚饭准备好了,该用餐了。”   王熙凤重新拉着秦可卿的手道:“走吧,一起吃饭,顺便喝一杯,放松一下,这儿回东府虽不算远,可要饶着几回子路呢,怎么也要小半时辰才能进屋,晚上就在我这睡下,明早也方便接着布置。”   说完又对宝珠、瑞珠道:“你们两个回东府告诉一下尤奶奶,让她知晓,以免担心,再顺便把你家奶奶裘衣与洗漱用品带来。”   宝珠、瑞珠见秦可卿没有反对,应了声:“是。”便告辞回宁国府了。   秦可卿虽未反对,可仍说道:“我们两个女儿家,饮什么酒的?”   王熙凤笑道:“这有何不可?许他们男人在外头流连花丛,饮酒作乐,还不许我们女儿家在自己府上小酌几杯的?”   言罢,也不再管别的,拉着秦可卿的手,一路回到风院主厅,随意坐在桌前。   此时饭菜已传了上来,平儿又去后厨取了桂花酒,为二人斟满,王熙凤便与秦可卿边吃边聊了起来。   此处本就没有外人,只平儿一人在身边伺候,秦可卿客气道:“平儿是凤姐儿最贴心的丫头,又没外人,一起坐下用餐吧。”   平儿笑道:“奶奶们先用着,我一会还要到后厨再看看,那些后厨婆子们一不看着,就会偷懒耍滑,饭菜口味便要差上许多,您是奶奶的贵客,我家奶奶自是要周到一些才是。”   秦可卿笑着道:“我算哪们子贵客,只要凤姐不嫌我烦,就烧高香了。”   王熙凤也娇笑道:“好酒好菜都堵不住你编排我的嘴儿,这整个府上,凤儿还不是最和你亲近,还不自罚三杯,赔个不是。”   这酒本就度数不高,喝在口里有股淡淡香甜之气,秦可卿也很喜欢,便笑着赔个不是,连干了三杯。   平儿陪笑着为秦可卿斟满,便告了声罪,回后厨去看看菜品情况。 第一百五十六章   直至夜深,王熙凤与秦可卿方结束酒宴,桂花酒虽口感甜软,可女孩家本就酒量有限,这酒又带着后劲,二人虽只共饮一壶,可仍有些醺醉,便准备起身洗漱安歇。   此时宝珠也带着秦可卿需换洗的裘衣,返至清风苑。秦可卿方道:“劳烦姐姐带可卿及宝珠去客房安歇。”   王熙凤拉着她的手道:“何必这么麻烦,妹妹与我同住一房即可,无事还可说说体己的话。”   王熙凤见秦可卿应下,便笑着拉着她的手就走向卧房,带她安置私人用具,又让平儿安排下人,打来热水让秦可聊沐浴。   是夜,秦可卿洗漱完毕,穿着贴身小衣,回到卧房,王熙凤让她先上榻休息着,自己也去洗漱沐浴一番。   此时秦可卿正坐在榻上,斜靠着无聊的翻看着床头一本旧籍。   说是旧籍是因书面有些陈旧,并无名录,实是宋清然为烘托情趣,从大内寻来的密藏旧珍籍,也不知是哪朝哪代前人所著,书内所记皆是男子家对床榻之事种种遐思。   这等书籍市面上自然是没有的,内务府收藏来,不过是给得宠的嫔妃们观看,嫔妃们自幼也深闺大家,怎晓得种种风月中深奥之术,看此等书摘,学些男人心思,讨好君王之用。只是一般嫔妃,又怎及得上可卿聪慧博闻,能读透书中之深邃意境。   秦可卿此时慵懒的靠卧在榻前,一页页细心读来,片刻便是面红心跳,也讶异于:怎么的男人家有如此多的奇思怪想。   书中所记,男女对女人身体各部位都有不同爱好,只这容貌气质一项,有喜明眸瘦脸的,有喜丰韵妖娆的,有喜稚嫩清纯的,还有喜成熟肥美……   身体部位更是种类繁多,有喜翅翅尖乳的,有喜肥硕巨乳的;有喜翘臀,有喜圆臀,还有喜欢巴掌大的小臀儿的;就连女人私处,也细分了不同种类,各有不同喜好之人,哪怕连毛多毛少,是否光洁,都有嫌有爱……   “贾蓉好似就喜成熟肥美的,整日里厮混那些肥胖妇人堆里,自己算是哪一类呢?”秦可卿从未看过此类书籍,不由就深陷其中,暗自思索对比起来。   书中还讲到如何讨男人欢心,所言道,女孩家若遮若掩不裸身形,男人反而更易心动;说男人家有特别喜好,会让女子偶尔穿戎装、素衣乃至道姑装在榻上欢愉;说奸玩时哭泣挣扎,男人家就会产生征服的快感;说将丝绸做成袜子来穿,凭一双脚儿便可得男子欢心;或说将自己用绳绑起,能得男人家奇欲;或说以口舌舔弄男人那里,男人更得享受;或说幼女未成形体,亦有男子偏偏喜好;或说亲戚姐妹儿甚至母姨共乐,男子实有遐想;或说可两女,三女同时伺候,男人家得之快乐;或说若是姐妹、母女同事一男,更增伦乱之快……真正叫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想着也不知王熙凤怎会留有此书……又翻数页,中书记载说,两女子可互相慰藉,男人若观之,便兴奋异常,甚至不观之,只是听说之,亦得享受。   啐了一口,自己脸更红了,怎么男人如此多的怪癖,还有让女儿家各种主动的姿势,那多羞人啊,又想到上次梦中与宋清然缠绵,好似自己就极为主动,伏在她身上自行蠕动。   想到这一节,竟不知怎么的,两腿间酸涩异常,麻痒难耐,刚换的亵裤都有些湿润。   正待再读,见王熙凤沐浴归来,急忙把书扔回床头,脸上绯红一片,初始王熙凤只以为是秦可卿沐浴热气未散之故,屋内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比方才在外还重一些。   可细看秦可卿的神情有些不对,有些羞涩又带着尴尬之意,再看床头动过的书本,王熙凤眼珠一转,便知是何故,娇笑着也上了床榻,与秦可卿并趟着,又转头对平儿道:“平儿,你带宝珠下去安歇吧,我们两姐妹说说体已话儿。”   待宝珠和平儿离去,才咯咯笑道:“翻看了这本书,感觉如何?”   秦可卿内媚性子并未开发,自是比不得被宋清然开发多次的王熙凤,此时与王熙凤携手相卧,其中难免耳鬓厮磨,腿股相触,有些放不开女儿家的矜持,娇嗔道:“凤姐儿,你怎会看这等书籍。”   王熙凤自与平儿有过女女之事,感觉女孩家别样娇嫩之意另有不同滋味,此时嗅着身侧秦可卿身上淡淡幽香,看着她妩媚尤胜宝钗,婀娜不输黛玉,难免心热,只是此时不知她是否排斥,并未太过撩拨,只把二人贴的更近一些,脸儿对着脸儿,呼吸可闻,才开口道:“这有何不可,这书可是宫中大内珍藏,普通嫔妃都无缘见到,只会给得宠的妃子翻看,读后感觉如何?是否感觉床榻之事可如此花样繁多?”   “哎呀,凤姐儿……”   王熙凤娇笑道:“还羞涩起了,都是过来的妇人,这种有何好羞涩的,府中的婆子谈起这事,哪个不眉飞色舞,露骨异常,也没见她们害臊过。”   秦可卿想想也是,毕竟都已为妇人,不比闺阁丫头之时,想通此节才接话道:“凤姐儿你,你说男人真有这些奇思淫想?还有如此多的花样姿势?”   王熙凤有些奇怪问道:“蓉哥儿可也是个会玩的,你这身段,这容貌,哪个男人不为之着迷,别的还好说,各种姿势还不在你身上反复尝试?”   秦可卿神色一黯,不知如何开口,在王熙凤紧盯的目光下才道:“我家老爷也就成亲那几日稀罕两天,除伏在我身上……弄那事之外,又让我趴着,还让我坐他身上,我感觉女孩家哪能如此不知羞耻,便未同意……再后来他便很少来我房内……偶尔来一次也没太多兴致,我又不能像那那些花楼的姑娘,主动提出……”   王熙凤娇笑道:“你呀,男欢女爱本是天成,自是怎么愉悦怎么来,别说各种姿势,各种场地都可尝试去恩爱一番……”   王熙凤说到此处,想起前此时日,被宋清然抱在秋千架上,飘荡中变幻各种花样操弄,一下下的深顶猛送,让自己愉悦的失禁,乃至昏晕过去……   想到那种滋味,不由心头一荡,感觉刚换的内裤又有些湿润,心中暗想,爷又有几天没来此处了,酥麻感觉有如上瘾一般,几日不弄,便酥痒难耐。   在王熙凤暗想愣神的功夫,秦可卿道:“各种姿势可卿还能理解,这各种场地是?”   王熙凤也是前几日才首次尝试,此时秦可卿问起,自不能说,可又要装作很懂,笑着道:“就是缠绵之地并不只限床榻之上,客厅、书房、厨房、庭院,乃至户外树林都可。”   说到此处,为了证明自己所说正确又接着道:“男人都喜欢这调调,只是有些迂腐书生假正经罢了。”   王熙凤怕再说把自个绕进去,转移话题问道:“你是说你从没试过别的姿势?”   秦可卿红着脸道:“没有。”   王熙凤来了兴趣,娇笑道:“要不,我来教你几招,你这妩媚的小身段,男人要得之,还不夜夜春歌,让你下不得床榻。”   “凤姐儿!”秦可卿有些吃住王熙凤的调撩,羞嗔一声才道:“还说可卿,就你这乳儿,又圆又大,男人才会爱不释手呢!”说罢,还顽皮的抓揉了一把。   王熙凤咯咯笑着也抓着秦可卿的乳儿,还觉不够,又压在她的身上,并把自己双腿收于秦可卿两腿之间。摆了一个男下女下标准姿势道:“此为“‘龙翻’。这种女在下,男在上的交合,最常使用,男人也最省力气,交合时,我们女儿家只需随着男人的抽送,按着速度,主动挺送腰臀,配合着男人的抽送便可。”   说罢,双手抱着秦可卿柔软的纤腰,并学男人的动作,用下身撞击着秦可卿的玉腿中央,模仿耸动的样子,虽说隔着两人的衣裤,但是这种香艳的演示和玉蛤之间的相互触碰,仍让秦可卿发出娇哼之声。   挺抽几下才娇笑问道:“蓉哥儿是否只这样来操弄你?”   秦可卿只觉柳腰儿被王熙凤抓着,玉蛤被摩擦着,有些身软体酥,绯红着脸儿“嗯”了一声,回答王熙凤的问话。   王熙凤在秦可卿娇嫩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咯咯笑道:“姐姐再教你几招讨好男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在秦可卿还未反应过来,便撤嘴离身,将臀股前移,骑坐在她跨骨间,坐直身子,模仿了女上姿势道:“这便是民间常说的‘倒浇蜡烛’书中称之为‘鱼接鱗’此姿势便是我们女儿家主动。   女子天性即以温柔妩媚见长,在这种交合姿势下,女子用温柔的动作,主动在男人身上蠕动,撑控力度与速度,会更加提高女儿家的性欲和快感。   在女子本身而言,就是反宾为主的尝试。由于完全是我们自己主动的关系,男人便可静静欣赏骑跨在上的女子,品味乳波荡漾,抚弄美臀绣腿,尤其是女子的双乳,由于动作的关系,无论上下颤动或左右摇摆,都会使男人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尤其是你天生这对绝品美乳,这种双峰跳动,还不让男人意乱情迷。男人最喜这等女上姿势,此法还有个妙处,在交合时,男人双手不仅可把玩臀儿,任意抚弄双峰,还可看清女儿家的表情与动作。待男人情欲高涨之时,便会主动挺送腰胯来配合动作。   此姿势初用之时,切勿一下坐到深处,浅浅尝试,慢慢插入,如想增加情趣,可刚入二寸即抽离,如此往复几次,身上男人便情不自禁呻吟出声,此等销魂,有如我们女儿家被插入一般,非言语所能表达。”   王熙凤边说边学动作着,仿佛真套弄着身下的肉棒一般,让二人玉蛤隔着衣裤相互触碰着。   而秦可卿仿佛想起了梦境之中,自己便如王熙凤这般,上下蠕动着,而身下的宋清然则销魂的把玩着自己的美乳,并主动挺送腰胯与自己配合抽送。   此时的王熙凤与秦可卿玉股皆已湿润,只是都不好意思言出口。   王熙凤见秦可卿脸色绯红,并不排斥,娇笑着转过身子,臀向后面向秦可卿的脚儿,膝跪在两侧,双手扶榻,头颈向下道:“此姿势为‘兔吮毫’很像倒浇蜡烛,惟一的区别是女子面向男人后方。   这种交合姿势下的女子,曲膝俯头,有如玉兔吮舔细毛一般,所以称这种姿势为‘兔吮毫’,真是维妙维肖,生兴极致。   一般人常见猫咪俯头舔梳自己的丝毛。像位细心的女孩在梳理秀发。有些曾经养过白兔的人家,常能发现兔儿更善于舔梳自己银丝,它们的好洁与细心更不在猫仔之下,故称之为‘兔吮毫’。   采用‘兔吮毫’姿势,男人是使不上力气的,也不方便挺送,一切皆为我们女孩家主动,或上下或左右摇摆臀部,才能自在地抽送。   此姿势还需男人那话儿尺寸够长,在女子上下运动吞吐之际,才不易脱离滑出。所以女子必须动作细心,就像小白兔一样谨慎温柔。否则,女子臀部上下的动作若太过于高,往往会使之滑出或是折痛。   此动作须依赖双腿和腰的力量来维持,因此腿腰比较容易疲累。我们女子天生就体力较弱,加以交合时多为被动,很少出力,可能会觉得更累而不采用此法。其实,只要彼此配合得当,习惯自然后便不会觉得困难,尤其女子由被动改主动,在心理上,便会有奇异的感觉,彼此在动作熟练后,会更觉得刺激、愉快。”   此时二人都有些娇喘,休息片刻又让秦可卿面向下趴伏着,将玉臀高高翘起来,螓首埋在玉枕之上。   王熙凤则跪在她股后,双手抱住秦可卿的柔软的纤腰。用玉蛤抵在她的玉臀下,一下下的向前撞击,继续道:“此姿势便是后入了,书籍中称之为‘虎步’。”   见秦可卿被撞的娇哼,笑着说道:“这种姿势下男人很像是猛虎蹲踞在猎物后面,虎视耽耽,随时可以攫取对方,故名曰‘虎步’,极为传神。此中也是模仿动物交合,它们的交合方式,都是雄性动物,走到雌性的背后来做。对于我们女孩家来说,有些羞耻,可真用了之后,会发现,即羞耻又刺激,每次撞击到臀儿时,感觉特别强烈,很易被身后男人弄的湿濡一片,没用几下便会丢身,是很值得尝试一下的。”   王熙凤见秦可卿娇喘越来越重,知道应也和自己一样,有些酥麻难耐,笑着道:“再教你最后一姿势,剩余姿势都是男人主动,自是由男人慢慢引导你。”   王熙凤让秦可卿坐在榻上,双膝打开,她自己则跨骑秦可卿身上,两脚分置在她左右两侧,双手环住秦可卿纤细后颈。   王熙凤道:“此为‘鹤交颈’。前人的智慧,弥足珍贵。形容男女燕好,不用交尾而用交颈,于此可见鹤交颈的姿势中,男人很耗体力,感觉也不太于强烈,只有在男人极喜欢爱怀中女子时才会使用。是因为此姿势可男女双方面对面地相互搂抱,面颊交贴、颈项交吻,其乐融融,恩爱异常,是别种姿势所无法体会的。”   此时的王熙凤与秦可卿玉蛤紧贴,随着二人情不自禁的相互蠕动,蜜汁早已渗透衣衫,使相合之处更为黏滑,如此一来,蠕动更为顺利。直到二人都娇哼一声,才感觉羞涩,忍着酸涩麻痒的体感,分离开来。   今夜是盛夏最热的几日,二人一番动作早已汁汗黏黏,加之玉蛤沁透内裤,更是难耐。王熙凤唤来平儿,让她注些热水到浴桶中,便笑着拉着秦可卿一同沐浴去了。   因有了刚才的亲密,两女共同沐浴,已没了初次相呈的尴尬羞涩了,各自大方的冲洗一下,便擦干身子,重新换上干净的裘衣,只在换衣时看到对方的乳儿臀儿难免生出比较之心。却说这秦可卿乳儿饱满挺翘,乳尖如尖笋般微微上翘,王熙凤则圆润挺拔,如大碗一般倒扣胸前,如是男人也是难以取舍。   此时秦可卿已换上透纱睡裙,薄薄睡裙透出玲珑身子,胸乳嫩峰若隐若现,两条半遮半露的细白长腿顶端穿着棉质白色小内裤,把两个臀瓣包裹紧紧的。   王熙凤则只穿了件贴身小衣,胸口半开,里面紫色胸围肚兜一半露在了外面,下身穿了条丝绒内裤。   换衣期间难免嘻嘻哈哈打闹一番,不过是你抓一下我的乳儿,我拍一下你的臀儿,秦可卿身子敏感,在打闹抓摸间,阴户不由的又湿了,淡淡湿痕透过棉质内裤印出一条浅浅的水印,被王熙凤看个正着,嘻嘻哈哈扑压上去,趁机用手在那湿痕处掏摸了几把。   秦可卿也不示弱,顺着后臀方向摸向了王熙凤两腿间的滑腻缝隙,吓的王熙凤赶忙想逃开,可为时已晚,秦可卿顺手抓住王熙凤,学着她的样子,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压了上去,顿时,可卿那纱衣下的乳尖,便擦上了王熙凤抹胸下的乳尖。两乳微微一擦,仿佛电流一般贯穿两人心房,让两女不再嬉笑,那本来未捅破的窗纸随着玉口瑶鼻的相互贴近,而堪堪破裂,两人娟娟的女子香甜气息,互相喷入对方的口鼻,几乎可闻到五脏之息。   王熙凤细看那秦可卿,两道女儿家略显挺拔的俏眉,下衬一对杏目,眼中光彩流离,雪亮的瞳孔,此时已是迷离。鼻子颇为小巧,鼻头微微鼓翘,更显俏皮,一对朱唇未着胭脂,却偏偏更泛着女人特有的玫瑰粉红色。此时若隐若现的乳儿随着气息一高一低的起伏着,真是有说不尽的妩媚与清纯相掺杂之美意。   而透纱睡裙内的一对挺翘玉乳尖上,花生米大小的乳珠儿已是挺立起来,两只丰满的香肩,更让人心醉神迷。   王熙凤伸手轻轻拨弄着秦可卿那裸露在外的香肩,但觉肩膀细腻润滑几乎不留手,一边顺着细腻滑肩膀向下抚摸着,一边如同婴儿呢喃一般,在秦可卿耳边低语道:“好妹妹……你真是美啊……这乳尖翘的,这肌肤滑嫩的,可不能都便宜了臭男人,姐姐也要抚弄一会儿。”   秦可卿只觉一只滑嫩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荡,那种触觉和男人粗糙大手抚弄又有所不同,滑软中带着酥痒,有如发丝撩拨一般,扭动两下见嫩手仍在身上游弋,也伸手学着刚才王熙凤撩拨她的样子从后臀探进了她阴户缝隙,来回滑动着说道:“凤姐姐才是美人呢……呀,这缝隙紧的像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一样。”   此时王熙凤小手已抓向秦可卿一对尖翘的乳峰之上,咯咯娇笑道:“人女儿家生的是翘翅小乳儿,你却生得一对翘翅巨乳,真真让人爱不释手哩,难怪男人都为你着迷。”   秦可卿饶是经过风月的妇人,此时听着从王熙凤嘴中说出调戏的话语和喷出的阵阵香气,也不由浑身一荡,不依道:“尽会瞎说,哪个男人为我着迷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王熙凤咯咯一笑道:“你自己去猜,姐姐才不告诉你呢。”   秦可卿不信,嗔道:“就会编排我,就算有男人为我着迷,也不会说与你听。”   说到此处又想起一事道:“你是怎么知道如此多的姿势的?都是琏二爷在你身上使过?”   王熙凤娇笑道:“他呀,就是个木头疙瘩,怎懂这些……”   秦可卿听了这话,心中一颤,好似知道点什么,可并不敢确定,又想到那本书出自内务府,也只有那位爷能堂而皇之的带出宫外。想到此处,芳心又是一颤,难道真是……   王熙凤见秦可卿没了动作,方想到刚才自己说漏嘴了,这些姿势不是贾琏教的,只会是别的男人,可她一个已婚妇人,和别的男人,岂不是说……   深夜素云为李纨准备好热水,试了试桶中的水温,又撒了些新鲜花瓣,才道:“奶奶,热水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李纨“嗯”了一声,褪去身上裘衣,露出一身让所有男人都会为之意动的娇美躯体,但见一对肥美酥胸微微下沉,却好似下方有物托衬一般,划出一个优美弧度,两点嫣红挺在正中,肌肤雪白,素腰袅袅,小腹光洁如瓷,修长美腿匀称纤细,一丛乌黑生于腹下,闪亮柔顺,堪堪遮挡住最让人遐思之处。   素云娇声道:“奶奶身材真好,洁白无瑕,有如美玉一般。”   李纨白了她一眼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身材好与不好,女人家不都是如此。”   说罢,轻迈莲步,缓行两步,行至浴桶边,抬起纤纤玉足,跨入桶中,温热的水气和清香的花瓣让自己通体舒畅,不由呻吟一声,缓缓坐在桶中。   素云轻笑道:“女人和女人可不一样,一般的女子哪比得上奶奶花容月貌,即便不施粉黛,不用钗佩,也是那些俗女子万分之一也比不得的。”   李纨也被素云逗乐,笑道:“哪有这般夸自己家小姐的,让外人听了去只会说我们不知天高地厚。”   “才不是呢,就连燕王爷这般的人物,不一样喜欢奶奶的容貌吗,燕王爷看您的眼神都不一般。”素云上茶之时看到过宋清然,总觉王爷看自家奶奶的目光格外温柔。   李纨被素云说的一羞,却并未反驳。只是道:“你也下去休息吧,我沐浴完自己擦拭一下,便上榻休息了。”   素云福身一礼,乖巧的起身告退。   李纨撩着水抚弄着自己香肩玉臂,指尖滑到胸乳之时,难免身体一颤,脑中还想着午时宋清然深清的告白——“纨儿,今后让清然照顾你一生,可否?”   暗叹一声,“非纨儿不受君的深情,而是世俗不容,只能让君抱憾了。”暗思之时,纤手已滑到自己饱满高耸的酥胸之上,不知不觉,乳珠儿已有些挺翘。   “潘驴邓小闲……也不是哪本杂书所记,却也贴切,只是男儿家那话儿,怎可比过驴子……哎呀,李纨啊李纨,你好不知羞,怎会想到此事……”   李纨毕竟是经过正统女训教育的端淑娟秀女子,刚一起到此处,便断了念头,不再去想,只是小脸儿已是一片绯红。   此时又想到素云夸赞自己‘不施粉黛,不用钗配,也胜过诸女’,心中又叹一声,其实哪个女子不爱美,谁人能不羡鸳鸯不羡仙,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尔。   李纨自己都未曾留意,自己的玉手已是紧握着半满胸乳抓揉起来。   “唔……”一股酥麻之意让自己娇躯一颤抖,好似感觉玉股间有些滑腻,再次惊醒。“不可!”   温热的水柔柔的拥抱着她,一朵花瓣在水里舒展开来,静静地停在她的乳峰上。李纨感受到自己身体的骚动,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这种悸动便让自己难耐,她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数花瓣的数量上。   一旦放开怀抱,她很担心自己会沉沦下去……胸膛鼓胀,身体酥麻,股间的滑腻,让她只得通过静思来抵抗……   她曾经在无数次的长夜中,一遍遍的泼洒掉碗里的豆子,又把它们一个个的捡起来……   李纨带着羞意起身,用干布擦拭干身子,穿回小衣,带着绯红的玉容,回到卧房。   秦可卿终是没忍住好奇,踌躇片刻问道:“凤姐儿,你和那位爷……”   王熙凤见她已猜到是宋清然,也不便再去隐瞒,在她玉臀上揉了一把道:“就你猴精,这都能让你猜到。”   “啊……是真的?你和爷已经……”秦可卿顾不得王熙凤的手儿在自己臀上抓揉了,八卦之心燃起,便追问道。   王熙凤虽是泼辣,可毕竟为已婚妇人,背后偷人,所偷之人还是小姑子的男人,虽也有拉秦可卿下水的意思,可仍是让王熙凤有些羞耻,见秦可卿追问,只得“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快说快说,是何时之事?”官宦人家的妇人们整日只能呆在后宅之中,很难出门,因此对这等八卦之事格外上心,见王熙凤承认,便追问细节。   王熙凤又在她胸乳间掏了一把调笑道:“小妮子问这么急迫,也动了春心了?”   秦可卿娇羞道:“凤姐儿!人家是有夫君的妇人。”   王熙凤“啧啧”两声道:“这话说的,在打我的脸呢。”   秦可卿想起,王熙凤也是有夫君的妇人,赶忙赔不是道:“可卿不是那个意思。”   王熙凤又咯咯笑道:“知道你没这个意思,所以才没怪罪,像咱们这种大族府邸,后宅哪有干净的,你们荣国府不更是乌烟瘴气,算了不提这事。”   “那平儿这丫头应是也知道吧,毕竟是你贴身丫鬟,这事她早应察觉才是。”秦可卿还是忍不住探究之心。   “平儿那丫头,心早就被那位爷勾走了,每日比我还期盼爷来这院中。早就不是我的贴身丫鬟了,成了爷的贴身丫鬟。”   秦可卿见王熙凤说的无奈,可面色并无恼怒,知自是经她同意的。追问道:“那爷同时和你们两个……”   王熙凤笑着点了点头又凑到秦可卿耳边道:“告诉你一个秘密,王爷那话儿特别粗,特别长,且又异常持久,每次都把我和平儿弄得丢身数回,瘫软无力,他方罢手。”   “啊,你们两个同时?”秦可卿虽是内媚,可对这床榻风月之事所知甚少。   王熙凤娇笑道:“那本内务府的书你是白看了?上头也说两女,三女同时伺候,男人更是喜欢。再告诉你个秘密,王爷特别喜欢尖翘之乳,对你这种又大又翘的,更是痴迷,你让他得了去,能在手中玩把许久不舍放开。”   “凤姐儿!”秦可卿正听的入迷,脑中想着二女三女如何来做,乳儿又被王熙凤抓去,还说的她羞人之事。   王熙凤趁机又抚向秦可卿下身玉蛤,调笑说道:“小妮子,还说没动春心,只听这一会儿,又听到爷喜欢你的乳儿,就湿成这样。”   可卿大羞,不依的和王熙凤打闹开去,趁机压在她的身上,褪去她已有些松弛的小衣和抹胸肚兜,用双手抓住她的玉乳笑着道:“姐姐还说我翘乳,你看看你的,又圆又大,我两手都抓不过来,王爷是喜欢单手抓你乳呢,还是双手呢。”   又无中生有的继续道:“王爷一定喜欢咬你的乳尖儿,这上面的牙印现在都没消退呢。”   王熙凤明知道是可卿故意拿话反击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另一只乳儿,并伸头仔细看看有没有牙印。   秦可卿见王熙凤上当,也咯咯笑着,继续在王熙凤的右乳上抚摸,伸出嘴唇吸住左乳,用牙轻轻啃咬乳头,嘴里含糊道:“让妹妹代王爷咬你一口,留个牙印。”   王熙凤乳珠儿本就敏感,二人又抚弄许久,此时王熙凤娇已是喘连连,情欲满满。便吻向可卿的脸儿,眼儿,鼻儿,最后停在了雪白的脖颈上,边舔边吸,留下了一个个红色印记。   两女越来越觉得心情激荡,身子里仿佛泛出一股春意,让自己觉得四肢酸软,慢慢的,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秦可卿和王熙凤的双唇已贴在一起,舌头在二人口中互为进退,缠搅一起。时而可卿的舌头直接搅入熙凤的口腔,时而倒过来,时而两人的舌尖就这么直接的碰撞。香液黏连在一起。   秦可卿本以为这女女交欢,想来定不如男女之事。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真的和王熙凤肌肤相亲,口舌交缠,却有一种前所未有之酸酸涩涩苦苦甜甜的奇特感受,从熙凤那温软潮湿的嘴唇处传到自己的嘴唇处,而自己的下身,也是仿佛有一种奇特之妙感直冲而上。竟如人在云端,脚下仿佛踏空,脑中好似梦呓一般轰鸣。   心下就有念头:“难怪书中有提女女之事,原来这等事儿,竟然也有销魂之意。” 第一百五十九章   而这时,王熙凤的一只手已经隔着衣衫抚上了可卿的翘乳上,虽然隔着纱衣,由那雪白的,上半胸乳向下抚摩,却是可以清晰感觉到胸乳的形态和起伏。另一只手儿抚摸向玉股,感受小臀娇翘,却发现可卿的小臀之挺翘幅度,可说在园子中也是头等头的,玉股结实无比,娇小玲珑而且高高翘起,当真是摸着煞是舒服。手上感受着内裤下臀瓣沟缝的质感和曲线。手儿已经从她的美臀渐渐向上,找到秦可卿腰中系带,轻轻一拉,系带便松了开来。   那件透纱内衣便失去了束缚,顺着秦可卿的胸乳高耸处微微一顿,便分开两旁,露出秦可卿羊脂一般的肌肤和玉乳,腰身甚细,只堪一握,那娇翘美臀,依然漂亮精巧的翘起着,只是一件贴身小内裤下,已经包不住股之皮肉,倒有大半已经露在外面,两条细白挺拔的玉腿,丝毫无瑕,一双玲珑剔透的秀脚,趾甲娇艳。   王熙凤看着极为喜欢,香唇不舍离开秦可卿玉口,紧贴一起,舌尖与之交缠,纤滑小手对秦可卿翘乳和美臀的抚摸也加了些力度,使得秦可卿的翘乳和美臀变换着形状。   可卿想不到被女子如此摸玩,也能产生这般浓烈的酥麻之意,但觉王熙凤对自己的乳房和屁股的揉捏每一下都那么温柔又有力,仿佛要融化自己的心神一般。   王熙凤言语上亦逗弄秦可卿,娇吟着道:“可卿妹妹……你真美,还有这幽幽体香,配着妖娆身段与妩媚神情,要让爷得了去,还不操弄你一整夜不让你下床啊。”   可卿也忍不住回应呻吟起来:“唔……可卿怎比得……怎比得上凤姐姐……身子真软……臀儿真大真圆……”   两人自靠近紧贴一来,王熙凤的荷花抹胸便和秦可卿的透纱睡裙摩擦出莎莎之声,这莎莎声销魂蚀骨,腻软磨香,分外淫靡。两对乳儿隔着衣衫,且相互挤压变化着形状。连下体小腹都偶尔擦碰,每一次,两人心底都仿佛有一阵激荡,魂魄都似要被勾走,此刻上身裸体相对,乳乳相碰再无异物,每一下都仿佛三魂七魄入了天界一般。   两人互相亲热了一刻,但觉下身已经是潮潮乎乎,仿佛有水儿滴下,却又仿佛不满难登极乐一般,王熙凤见可卿已是入迷,便低下头去,用手去捉住可卿的小脚,学着宋清然抚弄自己的一般,细细把玩。   秦可卿却觉得一身酸软,只管软软得由着她一边摸弄自己那骨骼细巧,线条柔和一对天足,柔柔和和将自己的足型勾勒得娇艳异常。   王熙凤似乎是爱不释手一般隔着棉制的萝袜抚摸着秦可卿的小脚。秦可卿本以为女子家胸乳、下身才是紧要之处,万没想到这脚丫儿被女人如此摸弄,居然也能让自己酸软羞涩。不由的得心里激荡,心下软洋洋不可胜言。   王熙凤就用口儿亲了亲可卿的脚踝,也不嫌脏,亲自将可卿的袜子褪下,媚笑道:“可卿妹妹……你的脚儿真是漂亮……姐姐看了也是爱煞。”   轻轻脱去可卿的萝袜,轻柔的摸着脚丫,见脚丫光滑柔软,脚掌软绵绵的同温玉,脚趾根根白嫩细洁,脚后跟圆润却又坚实。舒坦摸弄之下,似乎能摸得可卿淫意纷纷。一时童心淫心一起,用自己的食指中指指甲,去搔可卿光滑几乎无褶纹的软绵脚底板。可卿一时吃痒,当下咯咯笑了出来。   那秦可卿被王熙凤抚吻脚、乳儿,心下舒爽,淫意阵阵,就口儿再和王熙凤追吻,直直品尝熙凤的香舌。   两人擦身亲热,乳头互相摩擦,都是心下一阵酸软激涩。秦可卿便摇动自己的乳头儿去剐蹭王熙凤的圆乳,王熙凤也努力迎着,将乳儿左右上下相互拨弄,两人一上一下微微摇动上身,一翘耸一圆硕,两对形状不同的乳儿,便碰撞、摩擦在一起,忽是轻柔,忽是激烈。从乳上传来麻麻酥酥的触感让王熙凤与秦可卿都难以忍耐,轻声呻吟起来。   “唔……真美……凤姐姐……啊……”   王熙凤见秦可卿情动,伸手下去一探,果然秦可卿的棉质内裤已经湿润得不成样子。自己下身的丝绒内裤也堪堪湿透。   “小妮子,怎得这么敏感觉,湿成这样了,要是爷的那大家伙进来,你还不马上要丢身啊。”   此时的秦可卿也不像初时谈起宋清然时那般羞涩,和王熙凤已如此亲密,便也大些胆子,谈论起来。   “凤姐儿,你说那位爷真的生的是又大又粗?”   王熙凤此也是也意乱情迷,便脱了自己和可卿的内裤,引导着秦可卿的手儿放在自己的阴户上。然后自己的手儿也伸到了秦可卿的阴户上,只管用指尖厮磨打圈,才开口道:“唔……对……就是这里……爷那里不仅粗大,还特会撩拨女孩子,只用手指、口舌便曾让姐姐丢身数回,那插入后的撞击特别有力度,没用几下又能让人丢了身子。”   说到此处,听到秦可卿“嘤嘤”一声,又是一股蜜汁流了出来,调笑说道:“小妮子还说不想爷,只一提他就流了这么多。”   “姐姐!”秦可卿吃受不住,娇嗔起来。   “回头让你试试滋味,定让你永生难忘。”王熙凤虽有些嫉妒秦可卿的妩媚风流,可想着自己也有让宋清然喜欢之处,与秦可卿又对脾气,将来配合默契,定能让宋清然更多迷恋。   “才不要呢,多羞人啊。”秦可卿虽已动心,可口上仍是叫着不要。   “口是心非的小妮子,我敢打赌,爷只要一沾了你的身子,你立刻便如现在一般,软了下来,由着他在你身上抚弄。”   秦可卿好似心思被人说破,娇嗔一声,便用手指顺着王熙凤的驼趾缝隙,蘸着蜜汁来回滑动,口中说道:“难怪爷喜欢,这条羞缝生得如此迷人,都生过巧姐儿了,还这般紧致。”   两人边互相羞着对方,边用手互相慰籍并撩拨着,其实也是更希望有物能充斥体内之空虚,便开始用手指相互挖抠阴户,只管慢慢深入。   “唔……对再深入一些……嘤……碰到了……”王熙凤比秦可卿又能放开一些,言语中也敢说出自己的感受。   两人此时连对嘴缠吻的力气都已经没有。都只管受用着下体传来那女儿家最浓之乐,最欢之愉。两人先是浅浅蹭刮,再是深入捻挖,虽然女子之手指比不了男子阳物,只是两人却似更知女子之穴,何处一片小肉壁更敏感,何处一颗小肉芽更娇嫩,慢慢再是深入,仿佛要探到更加深处。   二人一边用玉手探着对方深处,一边缠绵交互,王熙凤娇吟着问道:“小妮子,有否幻想过爷在你身上缠绵?”   王熙凤此时仿佛魄飞九霄,秦可卿更是魂在天外,心神放松,口上也终于吐露出来:“有一次……嗯……好酸……有一次梦中……梦见过……与那位缠绵一夜……早上起来……湿了一片……唔……姐姐你这里真嫩……真滑……呀……酸麻死了……”   二人如此这般,总觉少了点撑胀之感,秦可卿还好点,王熙凤恨不得此时便有一根粗大之棒能插入体入。   便起身后,一个转身,把玉蛤对着平躺着的秦可卿,自己则伏在她身上,把螓首埋在她的股间,以六九之姿势舔弄起来。   秦可卿从未经过此等姿势,望着眼前那条嫣红缝隙,此时因情热流着潺潺溪水,缝隙顶端一粒凸起阴蒂格外惹目,正不知所措之时,只觉自己玉蛤一麻,已被王熙凤舔吻上去。   “呜呜……姐姐……太麻了……不要……呜呜……不要了……”   王熙凤此时才看清秦可卿玉蛤全貌,光光滑滑无一根毛发,大阴唇白白嫩嫩护在两侧,小阴唇粉粉滑滑,并非像自己一般,藏在内中,而是小巧的分开着,里间洞缝清晰可见。   顶端那颗女孩家最敏感之粒也已是勃起外露,在烛光照映下,发着淡淡光亮。   一股浓郁香气从玉蛤深处传来,并无一般女孩家那种淫骚之味,似麝香、又似花香。   王熙凤情浓欲深,忍不住便在阴蒂上轻舔一下,在秦可卿娇吟之声中,用嘴含住,吮吸起来。   “呜呜……太强烈……不行了……呜呜……想丢了……”   秦可卿只觉一股酥麻快感觉传遍全身,一种从未品尝过的颤栗感让自己蛤口阵阵抽搐,汩汩蜜汁从洞口不断流出,片刻后便湿了股下。   而她自己也伸出舌尖顺着王熙凤跎趾缝隙底端,一路向上舔舐起来。   “好妹妹……你用力些……重一些……啊……啊……真好,真是舒服……姐姐要丢了……姐姐真的不行了……别停……啊……”   “好姐姐啊……妹妹也不行了……就是那里……啊……丢了……”   两人一片淫语艳声,竟然一起泄了身,只是可卿下身是潮涌而出,熙凤却是一阵痉挛,却软倒在一起,两个脸颊红潮迭起。   休息片刻,二人才回过神来,王熙凤重新转过身,搂着秦可卿,把嘴附在耳边悄声说道:“赶明个爷来了,我让爷好好操弄你这迷人的小妮子……你这般表现……爷一定会迷死。”   秦可卿听罢,脸红耳热,只是摇头,不肯应答。又耳鬓厮磨一会,二人也未再穿衣,便这样脸对着脸,互相搂抱一起,沉沉睡去。 第一百六十章   回到卧室床榻之是的李纨正拿着今日宋清然所写的那首小词细细品味:“真是凄美的词句啊!”李纨叹息一声,“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吗?”   此时房外传来李婶娘叫门之声:“纨儿,睡了吗?”   李纨听到后,急急放下手中的宣纸,披了件外衣,起身下床,为李婶开门。   李婶也是刚沐浴完毕,头上还带着水气,笑着道:“睡不着,便来看你是否休息,找你聊聊闲话。”   李纨笑着把李婶让回房内,因她独自一人习惯,素云便一直在偏房安歇,不在自己屋内,因此才只得自己开门。   “纹儿与绮儿都睡下了吗?”李纨引着李婶坐在榻上,又为他泡了杯茶,才开口问道。   “都睡了,这两丫头一惯是早睡早起,很有规律。”李婶客气的接过茶盏,放在案几上。此时看见李纨刚才在看的那首词的宣纸,便随手拿起看了起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吾只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词好,字也好,出自哪位才子之手?”李婶也算出自书香门第,虽不懂作诗,可好坏还是能读出些,读完这首,便觉满纸飘香,回味无穷。   李纨未及收起,此时被李婶看到,只得羞着脸道:“今日兰儿老师,燕王殿下随口诵出,纨觉得优美,便请他录写了下来。”   “燕王爷还有此等大才,真是难得。”李婶说完此话,又看了眼李纨的表情,见她有些羞涩,微微一笑并未多说。   “兰儿今日正式拜燕王为师了?”   李纨点了点头道:“是的,燕王很喜欢兰儿,便要收他为徒。”   李婶笑着道:“我看是爱屋及乌吧。兰儿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婶娘!”李纨娇嗔一声。   “来府上也有两日了,一直未曾问你,在这一切可曾安好?你父亲十分记挂你。”李纨小时便很亲近李婶,此时听她来问,眼圈不由有些微红。   “唉!也是苦了你了,独自一人领着兰儿生活数年,独居之苦婶娘明白。”李婶轻搂着李纨,抚着她的秀发劝慰着。   “纨儿一切还好,婆婆很尊重纨儿,下人也无人敢造次,生活还算安逸。”   “你小时一直肩头不适,如今可好些个?”李婶边说,边帮她揉按两下。   “嗯”一股酸涩之意从肩上传来,让李纨哼叫出声。   “还是那样,小时贪凉,受了风寒,只要不受外力,平日里不受影响。”   李纨年幼时贪玩,有一夜被冷水冻着,肩胛处一直有些酸痛,虽也请医用药,可并未除根,需时常有人按揉方能舒缓湿寒之时的疼痛。   李婶笑了笑道:“你坐好,婶娘再帮你揉揉。”说罢坐在床榻里侧,盘腿坐在李纨身后,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开始轻轻为她按揉起来。   “婶娘按的还是这么舒服,感觉真好。”李纨动了动肩头,闭目由李婶娘按揉着。   “有否想过,再寻一夫家?你还年轻,这种日子婶娘受过,可不想你再受这一遭。”   “婶娘,纨自幼便跟你读过女训,好女岂能再嫁,再说……再说也无人愿娶已婚妇人。”   李婶娘叹息一声道:“虽我如此来说,是对你夫家不尊重,可事情即已如此,如遇有缘之人,切莫执着世俗之言,女人终身幸福还需自己把握才是。”   “嗯,纨儿明白……哎呀……轻一些,有点痛哩。”   “你这小丫头,还是如小时一般,吃一点点痛就会叫唤,不揉开了,等天阴湿之时,又会疼的直掉泪珠子。”李婶娘嘴上虽是如此一说,可手劲还是放轻了一些。   “婶娘有否想过,再寻一男人过活?您也不大,如今纹儿和绮儿都已成人,您也算对李家有所交代,再说父亲也曾说过,不阻您再嫁,您也可为自己今后人生考虑了。”   李婶呵呵一笑道:“我人老珠黄了,比不得你,哪还有人家可嫁。”   李纨笑道:“您才不老呢,我两站在一起,不知道的外人只以为是姐妹呢。”   “你这丫头,就会拿我寻开心,我这年龄,比你母亲也小不了几岁,如非纹儿与绮儿,我早已寻处宅院,一盏青灯伴古佛,虚渡后半余生了。”   “才不是呢,您都没有一丝皱纹,身材也保持如此纤细,您不说四十,谁人都以为您才三十出头。”   “就你嘴甜,对了,燕王爷此人如何?所作诗词如此飘逸,可我在江南便曾听人说燕王爷的名声,说他风流奢侈,荒唐散漫。”   李纨娇笑道:“以讹传讹罢了,王爷他不喜八股,独钟自然科学,在诗词、经济、兵事一道极有见树。”   李婶娘道:“纨儿对他了解挺深,如此一来婶娘便算放心了。”   李纨自是听出她的弦外之意,娇羞道:“婶娘,燕王只是兰儿师傅……”   李婶娘笑呵呵道:“婶娘是过来人,一些小事是瞒不过我的,燕王看你眼神便不一般,想来对你是有些想法的,如他真如你说的这般好,纨儿可要好好把握,姻缘一旦错过,再寻便难了。”   李婶娘见李纨更为羞涩了,便笑着止住话题,又默默帮她按揉一会,才起身告辞。   临走之时才又道:“有些事情,不必过于执着,要想清楚,该抓住之时,切莫放手。”   吹灭灯烛后的李纨躺在床上久久未能睡去,心中一直想着婶娘临走之时的话语——“有些事情,不必过于执着,要想清楚,该抓住之时,切莫放手。”直至天已发亮,才堪堪睡下,自成亲以来,首次睡了个日上三杆才起床。   “咦,你俩怎会同时在此?”   清早惯例晨跑的宋清然遇见王熙凤与秦可卿携手而出,有些诧异,他并不知道秦可卿准备搬入这大观园居住,一切都是王熙凤为他安排的。   “可卿,与王爷请安。”   袅娜身姿福下,声若脆若银铃,幽幽中带着妩媚之音。随后那臻首轻抬,蛾眉颦笑的明眸,亦带有含春之水雾弥漫。   “好妩媚的眸光啊!”宋清然心间一颤。   因晨练之故,宋清然此时只穿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一身雄健肌肉上布满汗水,在晨光的反射下,映出淡淡光泽。   看得秦可卿与王熙凤也是迷离,心中不由暗道:“好魁梧的身姿。”亦也想起昨夜谈论起宋清然床榻之上的威武,只觉芳心一阵乱跳。   “可卿不必多礼,我习惯晨练,衣冠不整,唐突佳人了。”   宋清然口中虽说唐突,可神态自若,目光望向秦可卿也带着淡淡欣赏之意。   此时只是卯时,秦可卿有些认床,在王熙凤榻上睡的并不沉,一清早再难睡着,便拉着王熙凤一同散步,顺便观赏这园中景色,未料在这小道之上碰到了宋清然,还看全了他几乎半裸的身姿。   宋清然望着这一左一右,容貌皆不输钗黛的两个娇俏妇人,带有成熟之美意不提,身姿丰韵,丰乳肥臀,少妇之妩媚婉转,更易让男人欲望倍增。   宋清然见王熙凤与秦可卿面容上皆有欲求不满之意,还未及细思,便听王熙凤咯咯笑道:“可卿妹妹一向见人皆自称秦氏,为何独见王爷独称可卿这个乳名。”   秦可卿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大名兼美,小名可儿,可卿只是她的乳名。一般不对外人如此自称,因此才有王熙凤调撩之言。   “姐姐!”只有她与王熙凤之时,秦可卿还受得了这等玩笑,此时宋清然在侧,这句话一出,顿时让秦可卿面色羞红。   宋清然看着秦可卿羞涩中都带着妩媚之意,更是食指大动,本就昨夜未曾泄欲的肉棒,此时已有抬头迹象。   怕出丑的他正准备静心转思,以防耸起之时让人看见,王熙凤已掏出丝帕,上前一步,一手扶着宋清然隆起的胸膛肌肉,一手轻轻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宋清然只觉胸膛一片软滑,紧接着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也分不清是丝帕清香还是王熙凤靠的太近的体香。原本就有些蠢蠢欲动的肉棒此时已高高耸起,在胯间顶起一片帐篷。   宋清然也是一愣,未想王熙凤如此大胆,当着秦可卿的面便敢与自己如此亲密,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   再把目光瞥向秦可卿,见她只是面色羞红,并无诧异神色,心中便已猜到,这秦可卿定是知道自己与王熙凤的关系了,因此方不觉诧异。   王熙凤如有小媳妇面对夫君一般,温柔细心为宋清然擦去汗水,全然不顾一旁的秦可卿,边擦边道:“爷也不穿件上衣,虽说这园中几乎都是您的女眷,我等妇人还罢,让宝钗、黛玉这等未出阁的小姐看去,也会羞躁一整日的。”   擦拭完额头,又接着擦拭胸口、小腹部,接着言道:“即便这是仲夏,也要仔细着身子,汗冷了也易伤身……”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王熙凤絮絮叨叨,有如贤妻一般,再着宋清然,并不排斥,微笑着由王熙凤擦拭絮叨,目光中带着宠溺之情,不时用手帮她抚顺,因弯腰而垂落的秀发。   看的秦可卿心头一暖,感觉如自己也能有如此贴心的男人该是多好。   正在遐思中,却又听王熙凤咯咯笑道:“爷,昨夜是哪位妹妹侍寝的?您这火气怎得还未消完,大清早便耸在这儿,怪羞人的。”   说完,还隔着丝绸短裤顺着耸起之处轻抹一下,逗弄得宋清然身子一颤。   秦可卿则顺着王熙凤的目光向下一看,果见是高高耸起,把短裤顶的老高,因短裤用料极薄,尖顶处轮廓清晰可见,还带着点点湿痕迹。   脑中又想起王熙凤昨晚之言:“王爷那里不仅粗大,还特会撩拨女孩子,只用手指、口舌便曾让姐姐丢身数回,那插入后的撞击特别有力度,没用几下又能让人丢了身子;你这幽幽体香,配着妖娆身段与妩媚神情,要让爷得了去,还不操弄你一整夜不让你下床啊;回头让你试试滋味,定让你永生难忘。”   只如此联想,便让股间有些湿濡,躯体发软,再看着二人秀着恩爱,秦可卿红着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低着头,把目光望向自己脚尖。   却听宋清然问道:“可卿妹妹怎会如此之早,便在此处了?”   王熙凤娇笑道:“还未对爷您说呢,可卿妹妹昨日便决定搬进这园中居住,住址便是您为她留的那处,和我邻居,昨晚忙的太晚,我便先留她在我房内安歇的。”   宋清然笑道:“如此甚好,蓉哥儿近些时日要在外奔波,可卿住进来有个照应不说,这园中还能更添景色。”   王熙凤又是咯咯笑着道:“可卿妹妹这姿容,却是能为园中添些景色。”   见秦可卿有此吃不住羞,王熙凤才笑着道:“那我们回房了,爷要有空,也来参观下可卿房中布置,看是否和您心意。”   说完便要拉着羞着脸的秦可卿告辞离去。   秦可卿不想失了礼节,盈盈一福,才低着头羞着脸,随王熙凤离开。   宋清然有些苦笑,低看着被撩拨得高耸肉棒,也无心清再去晨跑,挺着隆起,回到顾恩殿,唤来元春、抱琴,一通晨练,方泄了欲火。   沐浴之时,莉娜、莉儿极尽温柔,闪烁着淡蓝色的眼眸软玉求道:“爷,您好许久未宠爱您的小女奴了,主人,您是否不喜欢奴儿了。”   宋清然望着两个乖巧可爱,又带着楚楚可怜之情看向自己,也是心头一软,一手一只抓着两片小臀儿道:“想主人了?让我摸摸是否湿了?”   抚在臀缝间的手指向里一勾,便双双进入稚嫩小穴之中?   “嗯……”   “啊……”   两声娇吟同时响起。   “小莉娜很乖,湿的很透,莉儿不乖,水儿流的不如姐姐多。”宋清然如今已能从细微差别,分出谁是莉娜,谁是莉儿。   “莉儿很乖的,每天都是湿着等主人来操弄的,流得比姐姐多。”   “噢?是吗?转过身去趴好,让主人检验检验。”待莉儿乖巧的趴在桶边,宋清然扶着她白似初雪的腰身,又捋了捋莉儿被水花溅湿的金黄秀发,一个耸身,便就着湿滑的蜜汁插入莉儿体内。   “啊……主人又愿意来操弄小奴儿了……感谢主人光临……奴儿好幸福……”   “呜呜……莉娜也要,主人偏心,奴儿才是姐姐,主人刚才还夸奴儿流的水多。”莉娜从背后抱紧宋清然,用她一对滑嫩玉乳贴着宋清然的脊背,让她那早已挺翘的乳珠儿在背上摩擦着。   “莉娜,你在背后推着主人操弄你妹妹,待你主人把莉儿操丢身了,就来弄你。”   “是,主人,是这样吗?”莉娜扶着宋清然的臀部,助他一下下挺着起来。   “对,就这样。”宋清然借着莉娜的推力,快速抽送起来。   “主人……莉儿要到了……呀……顶到了,好深呢……”   随着浴桶热水哗哗作响,莉儿一声尖叫,再也站不稳当,瘫软滑坐在桶内,温热清水带着莉儿流出的蜜汁刚刚没过莉儿圆润的乳珠。   宋清然一个转身,又把身后的莉娜按在桶边,按了下她的腰身,就着莉儿丢身时的蜜汁,“噗嗤”一声,插进莉娜体内。   “嗯,小莉娜是很乖,水儿是比妹妹要多一些,对就这样,臀儿再翘高一些个。”   宋清然只觉莉娜与莉儿花房深处同样的火热,确是分不出彼此,唯一不同之处是莉娜颤抖速度比莉儿快上一些。   此时莉儿缓过劲来,也学着姐姐方才动作,伏着宋清然身后,推送着宋清然的腰胯,助他抽弄姐姐。   “呀……莉儿……你坏死了……别推太快……呜呜主人……莉娜要不行了……”   在莉娜急速抽搐中,宋清然又转身扶着莉儿并排趴在莉娜身侧,在两穴间轮流转换……   “两个小乖乖真懂事。”宋清然操弄间,想到李纨两个双生堂妹,和莉娜、莉儿又有不同韵味,就不知床榻之上是何种表现,定要搞定李纨后尝试一番。   要是两对姐妹并排趴着让自己随意操弄,想必能让自己更加销魂,想到此处,再也坚持不住,一声闷哼,也不知射进谁体内,方喘息着鸣金收兵。   宋清然在莉娜、莉儿服侍下,换了身清爽的单衣,用完早饭,想起王熙凤的相约,也觉上午无事,便去清风苑看秦可卿的房间布置了,虽说自己对装饰并无太多想法,可毕竟秦可卿住所,宋清然以后应是会常去,自是要自己感觉舒服些最好。   秦可卿比书中所述要妩媚许多,宋清然每次见她都对他有些欲动,总想压在身下,好好抚弄一番,看看床榻之上的秦可卿是何等风月。   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如今王熙凤愿意搭桥,且如此上心,定不能辜负她的好意。   苑中只是王熙凤与秦可卿二人,应是感觉丫鬟碍事,便打发去了王熙凤院中。   宋清然到时,王熙凤正与秦可卿看着房间草图,探讨着家具摆放。见宋清然进院,秦可卿急忙起身,福身问好。   宋清然摆摆手道:“可卿不必拘束,学着凤丫头一般,随意些便可。”   王熙凤娇笑着接话道:“爷可偏心,凤儿初见您时,您的规矩可大了,如今换成可卿,便可随意些。”   宋清然想着秦可卿即已知道他和王熙凤的关系,便也不掖着藏着,哈哈一笑,在王熙凤肥臀上拍了一巴掌道:“就你牙尖嘴利,爷疼你时也没见你有过意见。”   王熙凤美臀被拍的一颤,捂着翘臀嗔道:“爷,您又欺负凤儿了。”   秦可卿或是有些习惯,只是羞着脸儿看二人打闹,不时用妩媚的眸子扫宋清然一眼。   “别抛媚眼了,喜欢爷你就主动点。”王熙凤自是观察二人表情,见秦可卿眼神流动,却从未离开宋清然过,便笑着怂恿。   秦可卿正要说话,丫鬟宝珠匆匆赶来道:“奶奶,不好了……”   人未至,声先到,待宝珠进院,见宋清然也在,匆匆福了一礼,问声安后,才把话接着说完。   “老祖母在责罚秦钟少爷,老爷、太太都惊动了,这会儿正在荣禧堂训斥秦少爷呢。”   秦可卿听了心中一惊,他这个弟弟一向胆小怕事,又男生女相,怎会惹上大事,惊动了老祖母,有此六神无主的看向宋清然。   宋清然安慰道:“莫急,我随你们一同去看看。”   原来贾宝玉与秦钟同在贾府学堂上课,平日里贾宝玉野惯了的,一个月里,也不去个两次,前些日子不知为何,来了兴趣,又去学堂上课,遇上前些日子才进学堂的秦钟,和秦钟特别投缘,便直接和贾蔷换了位置,与秦钟坐了同桌。   原本这也无甚大事,可后来贾宝玉格外积极,每日里也不再逃课,按时早出晚归,在学堂听起课来。   府中之人对贾宝玉表现很是心喜,就连一向对贾宝玉动则打骂的贾政都夸过几次,却未曾想到,没出几日,学堂管事先生气愤的到贾母那告状,言:“宝玉和秦钟败坏学堂风纪,时常课中私语不说,到后来常有把臂嬉戏,再过分之事,有一次还嘴对嘴亲吻,被授课先生抓个正着。”   此言一出,可以说是技惊四座,贾母气的当场便有些背气,吓的丫鬟们又是揉胸又是掐人中,缓了半天才算回过气来。   王夫人听说后,也是恼怒万分,这秦钟是男儿身子,宝玉前些日子和忠顺王府的什么琪官不清不楚,如今又来个秦钟,赶忙命金钏儿叫宝玉过来,要当面问个清楚。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宝玉这些日子很是快活,前有琪官蒋玉菡被忠顺王放出府,时常与自己结帕而游,后有秦钟温柔秀气,对自己百依百顺,每每床榻之上的风味,比之房里丫鬟另有不同,让他难以自拔。此时听自己母亲派人来寻,只道是又要赏自己好东西,便乐呵呵的随下人而去。   岂料刚进厅内,便被贾政一嘴巴抽在脸上,命他跪下回话。   这一嘴巴让贾宝玉有些懵神,看着一向严厉的父亲神情狰狞,也吓的六神无主,立刻便跌跌撞撞躲进贾母怀中,以求庇护。   “小畜生,我问你,你和那秦钟做何等龌龊之事?闹的先生都到母亲处告状,丢光了贾家脸面,如实说来。”   贾宝玉此时才明白是何原由,见与秦钟之事事发,看父亲气成这样,更是吓的说不出话来。   贾母一向极宠溺贾宝玉这衔玉而生的亲孙子,见宝玉躲在自己怀中,也护着道:“你这逆子,想打死我孙子还是怎的?如宝玉有个三长两短,老身也不用活了。”   贾政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看着宝玉那惫懒之样,更是气愤,用手指着宝玉,却说不出话来。   贾母也知,此事需问个清楚,便道:“宝玉,你和那秦钟是怎么回事,是否是那秦钟逗引于你?致你年少无知,才做出这等事情?”   此时有了台阶,宝玉本就怂软,见祖母如此一说,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这才有了秦钟被叫到荣禧堂,不问青红皂白,责罚一通之事。   宋清然、王熙凤、秦可卿随宝珠赶到荣禧堂之时,贾府众人都已至齐,众人看到宋清然赶来,仿似有了主心骨一般,起身见礼,请宋清然上坐。   宋清然客气一番,只坐于贾政下首,看了一眼左侧安坐的贾元春一眼,见她也是迷茫不知何故,才随意端起茶盏,吃了口茶,等人述说情况。   秦可卿与秦钟年幼时相依为命,姐弟连心,此时见秦钟跪在远处,知他这弟弟体弱,虽未见伤,可衣衫凌乱,想来是挨了板子,不免心中担忧,泪珠不由夺眶而出,嘤嘤抽泣着,却不敢大声。   即便此等落泪神情,看在宋清然眼中仍是我见犹怜,欲起回护之意,只是此时并不是开口时机。   贾政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才道:“蓉哥儿媳妇,这事本不该由荣府出面来管,可毕竟事发于学堂之中,又有先生告状,不论怎么来说,都要有个交待。”   秦可卿虽是秦钟姐姐,可此处并无自己一个小辈妇人说话的份,只得道:“我为族中小辈,又未经过世面,只是我这幼弟性子腼腆,胆小怕事,怎敢逗引宝玉叔叔,还请二老爷明查。”   王熙凤也娇声说道:“秦钟这娃儿一向懂事,宝玉更是知书达礼,怎会有此等事情,是否其中有些误会,本也无甚大事,不如责罚两句,让他们各自回房反省。”   贾母本也只要回护宝玉,见王熙凤如此一说,便也意动,又搂了搂怀中的宝玉,才道:“老身不懂这些个是是非非,此事本非我的宝玉之错,决不可责罚于他。”   众人也知贾母一向宠溺贾宝玉,从不论对错是非,见宝玉只被其父亲抽了一耳光,再无责罚,而秦钟却被家法打了十杖,此时还跪在门外等待新的惩处,不免心中都有些腹诽贾母偏心太过,只是无人敢言出口。   此时贾母话已出口,众人便把目光望向贾政与宋清然,这两个府中男人。   宋清然本也懒得理会这琐事,贾母既愿和稀泥,也无不可,可贾政为人迂腐,定要分出个对错,给先生有个交代,出口言道:“此事涉及府上清誉,又是学堂先生所告,应查个清楚,对众人都有所交待,亦可警示后人,清然你意下如何?”   “岳父大人说的是,自该如此,只是……”宋清然装作有些为难,踌躇片刻。   “清然只管明说,咱们府也不是不论是非之处,如是那小畜生之错,即便是拼着被母亲责罚,也要主持公道。”贾政并不相信只是因为秦钟逗引之说,自己儿子什么德性,他比贾母、王夫人要看的明白。只是贾母处罚秦钟,他自是不敢拦着。   宋清然点了点头,对远处秦钟道:“你先起来,近前回话。”   秦钟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行至宋清然面前。宋清然是首次见到秦钟,入眼便是一眉清目秀,羞羞怯怯似女儿之态的少年,躬身一礼道:“秦钟见过燕王殿下,殿下万福。”声音也是轻轻柔柔,似女儿家之音一般。   秦钟腼腆着见礼,一双眼睛躲躲闪闪的看了宋清然一眼,见宋清然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又赶紧躲开,模样娇羞无比……   宋清然道:“方才你也听见,岳父大人说过,咱们府上是讲是非的,具体是何原由,你从实说来。”   王熙凤在一旁插嘴道:“王爷,这孩子生的腼腆,没见过大阵仗,却和他姐姐一样,是个好孩子。想必是不会说谎……”   实是宋清然对这秦钟也有些心里腻味,好好一眉清目秀的男子,声音、姿态、就连说话做事都如女孩家一般,难怪贾宝玉会喜欢,只是他两谁攻谁受?还是互有攻受,还好自己不爱兔哥儿,不然……   只这么想了想,宋清然便觉一阵恶心,眼睛微微一眯,笑道:“你只管实说便是,没人会把你怎样。”   秦钟又是一礼,才娇娇怯怯的开口道:“钟儿与宝二爷有些亲密确是不假,可要说我逗引宝二爷,钟儿却是不敢。”   王夫人听了此话,便道:“你天生便这妩媚之相,我家宝玉一向乖巧,没有你逗引,怎会和你亲密?”   宋清然看了王夫人一眼,心中也是叹息,贾母、王夫人都在护着贾宝玉,如此这般也是难分出个是非,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便开口问贾宝玉道:“宝玉,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见贾宝玉讷讷半晌,也没能说出什么,便道:“即是在学堂之事,想必先生定是知道前因后果,平儿,你拿我的拜帖,就说我请先生过府一叙。”   平儿福身一礼,领命前去。   其实众人心里都已明白,贾宝玉又有前科,他和秦钟之事,最多也只是两情相悦,只是不愿接受贾宝玉是个兔儿爷的事实罢了。   学堂李老先生六十有余,容貌消瘦,花白头发留着短须,一身半旧儒袍,却也显得刚正不阿之态。   进房后先向贾母、贾政施了一礼,又恭敬的向宋清然问安,见唤自己来是问寻贾宝玉和秦钟一事,便把所知实情说了出来。   是贾宝玉主动要求换了坐位,与秦钟同桌,秦钟原本学业还算尚可,自从宝玉来后,二人没出几日,便相交甚笃,出入同行,把臂交欢,以致后来都公然在课堂之上行亲密之举。   学堂李老先生言毕,事已基本清楚,宋清然拦下盛怒的贾政道:“不必过于苛责宝玉,我大周朝本就男风盛行,这秦……秦少爷又天生女相,宝玉动情也有情有可原。”   又转头对躲在贾母怀中的宝玉道:“你也已是成年,有些事,作为姐夫,是不便管你的,可你也需记得,子嗣才是重要之事,切莫因贪玩耽误传宗接代。”   宋清然为了照顾贾母与王夫人颜面,并无再细追贾宝玉说谎,致秦钟挨打,以及二人发展到何等程度,想来云雨之事应是有的,他也无法为秦钟鸣不平,这男男之事,没有秦钟点头,想来也难达成,便以贪玩作为定论,可以说照顾了所有人的颜面。   送别了李老先生,便携着元春、湘云,又带着宝钗、黛玉等一众女子回了大观园去。   回到顾恩殿,湘云、宝钗等人也没了顾忌,一你言,我一语探讨起来,只是都是女孩家,不可能探讨过深。   元春也为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生气,上次之事,出卖了琪官蒋玉菡,使其被忠顺王责罚一顿,此次又谎称是秦钟逗引于他。   其中要数黛玉最为感觉糟心,她和宝玉虽无亲密之实,满府都说他和宝玉是金玉良缘,天生一对,可在宋清然出现之前,黛玉自己也朦胧中对宝玉有些好感。   近期连出两遭此等男风之事,这男人与男人之间……让黛玉想着都觉难以接受,下定决心,再不让贾宝玉近自己身前半步。   随后,秦可卿与王熙凤一道,带着秦钟也至顾恩殿,向宋清然致谢道:“感谢王爷为幼弟主持公道,还秦钟一个清白。”   “秦钟谢过王爷直言之恩。”如不是眼前站着的却是一男子,宋清然只闻声音,总以为是纤弱女孩。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回到清风苑的秦可卿与王熙凤并坐庭院的秋千藤椅之上,随着秋千晃动,秦可卿有些无奈,秦钟被责罚之事虽已过去,可看贾母意思,学堂终究不能再去,秦钟十七八岁年龄,总不能关在宁国府上,长此以往,也只会落下闲话。   “可卿妹妹,秦钟的出路,还是找王爷出面来的容易些,只要王爷发话,何处不能安排下秦钟的差事,你也不必为着这事伤神了。”王熙凤在边上劝导着。   “只是……妹妹如何向王爷开口啊?毕竟他已帮了这次大忙。”   王熙凤咯咯笑道:“你这傻丫头,王爷巴不得你来开口呢,还看不出吗,咱那位爷早对你情深意重了,只是碍于颜面,不便表示而已。”   秦可卿何尝看不出宋清然的意思,只是眼前这道枷锁一直不敢开启,怕陷的更深。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微风细细,仍有些燥热,蝉鸣在耳旁扰人心神,二人也无太多谈论兴致,枯坐一会,秦可卿便告辞离府,回到荣国府院中。   “大小姐,我们回去吧,此处太过偏僻,如被发现,我们难以逃脱。”宁蓉儿与她的临时护卫魏惊蝉此时正在一处山坡树林中观察着前方不远的一处山寨。   魏惊蝉自打被宋清然派着跟随宁蓉儿身侧,护卫她的周全以来,整日便再无空闲,宁蓉儿仿佛闲不住一般,清早便出了顾恩殿,直到傍晚才归。   魏惊蝉也知道,这宁蓉儿名义上是宋清然的护卫,实则是宋清然的心头肉,宠爱的没边,不然哪有护卫还需保镖的。   也不知王爷是如何治服这丫头的——脾气暴躁,武力高强,还爱动手。自己上次只是问了下,为何她今日走路姿势有些怪异,便被追打了三条街,更让魏惊蝉气馁的是,他确实打不过宁蓉儿,数次比试都是屈辱失败告终。   “这是华乐帮的寨子,京城那处只是掩人耳目,此处才是他们真正汇聚之地。”宁蓉儿一身劲装,长弓、短剑一样没有落下,就连秀发都扎捆整齐,以防打斗时碍事。   “这华乐帮平日里还算安分,最多欺压下良善,干些偷鸡摸狗的行当,底下也就几个武艺还算不错的,如是得罪了你,让王爷派兵剿了便是,你何必受这罪,跟了几天了。”   魏惊蝉军武出身,跟本看不上这等小帮派,个人武艺再高,面对军阵劲弩,也只是土狗瓦砾一般。   “小魏子,你也够啰嗦的,算了实话告诉你吧,上次宋……上次王爷遇刺,那白衣人便可能就是这帮派之人。”   “什么?!”魏惊蝉也是一惊,王爷上次遇刺,可以说是他们十二铁卫的耻辱,暗线也多方探查,一直没有线索。   “你是如何得知的?”魏惊蝉不太相信,如是华乐帮所为,事情就不会如此简单了。这背后指使之人……   “我当时见那白衣人剑法有些诡异,后询问了师兄,从他容貌、剑法判断,应是长乐帮剑客萧朝中,只是人死无法对证。”   “等一下,有人来了。”   二人身形伏低一些,见远处行来数人,和华乐帮守寨之人交谈数句,便被引进山寨,从来人穿着来看,像似官府中人。   “我去跟近些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你在这守着。”宁蓉儿一向大胆,又自付武艺高强,便要起身向对面寨行去。   “不可!这华乐帮有几个凶悍之人,如今又好似与官府勾结,如被发现,你很难脱身。”魏惊蝉怕宁蓉儿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无法交差。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天长日久,总有疏懈之时。此事关系重大,如不查清,只怕王爷还会遇刺,冒险一些还是值得。”宁蓉儿说完此话,便已蹑足潜踪,向山寨行去。   魏惊蝉见劝说无果,用口技发出几声鸟鸣之音,唤来身后隐藏的暗卫道:“立刻通知燕王殿下,宁大小姐或有危险。”   暗卫也不多言,抱拳领命后,便闪身消失在树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妈的,没一个省心的。”魏惊蝉也只得再向前挪移些距离,以他身手,想像宁蓉儿一般躲过寨中之人的耳目,很难做到,他的特长是近身硬撼,而非隐藏刺杀。   只求宁蓉儿不被发现,真遇到危险,也便于第一时间接应她,以求全身而退。   “我家主人对你们上次行动极不满意,你们吹捧的第一剑客也不过如此,听闻一个照面,就被他打烂了脸。”说话之人虽穿着士子之服,可头上却戴着斗笠,显得不伦不类,行走坐卧,又带着公门中人的影子。   华乐帮陪坐之人却十分忌惮此人,只是坐着,身体却微微前倾,并未坐实,态度恭敬,说话陪着小心道:“是,我们舵主也在查是何原由,看那人不像是会武艺之人,却不知为何,一回合便能毙命了萧朝中。”   “京中不便再次出手,我家主人会想办法让他离京,后面该如何来办,不用我再说吧,此事事成,我家主人说过,保你全寨荣华富贵。”   此时宁蓉儿伏在房顶靠山一侧,以防被寨中护卫发现,屋中之人所谈,只能听个隐隐几句,可也确定,宋清然遇刺却是这帮人所为。   见房内之人不再谈论此事,话题转向别处,便准备离开,只是在她轻移身形之时,还是带动房顶瓦片的响动。   “谁?”刚才还太度恭敬的华乐帮之人,神色一变,顿时显出武者之气,眼中精光一闪,一个箭步飞奔出厅,向房顶看去。   宁蓉儿暗叫一声“糟糕”,也不再隐藏身形,跳下房顶,与树林中的魏惊蝉汇合,顺着山道向城内逃去。   “一定要抓住此人,他应是见过我的容貌。”头戴斗笠之人也跟出厅外,对着招唤人手的华乐帮头领命令道。   华乐帮头领点了点头,对手下命令道:“快追,不论死活,速速拿下。”   与此同时,斗笠之人也对身边手下轻语几句,片刻后,一只信鸽便被放出笼子,亦也向京中飞去。   “就是她,别让点子走脱了。”   魏惊蝉护着宁蓉儿杀退两波追来之人,手臂也已负伤,简易包扎一下,方逃至城门,却被刑部官兵拦下。   “大胆,我等是燕王殿下护卫,有要事进城,何人敢拦我。”魏惊蝉亮出腰牌,目光紧盯刑部为首的一名队率。   这名队率是刑部尚书司马洪机的嫡系手下,听上官命令,拦住一劲装女子,不得放她入城,却未想到是燕王宋清然的手下,虽心有畏惧,可想着尚书大人的严令,只得硬着头皮道:“刑部缉拿逃犯,魏大人有腰牌在身,在下不敢阻拦,这位姑娘不得入城,待上官发放通行命令,方能解禁。”   “此乃燕王殿下女眷护卫,你也敢拦?不想要脑袋了吗?”   正纠缠之中,华乐帮众人也追赶到前,急急道:“拦下此人,此人潜入我帮厅内,伤数人性命。”   “哼,小娘皮,你不是挺能打的吗?我长乐帮你也敢闯,谁给你的胆子。”为首之人阴阴笑道。   “老子给的!”随着声音,宋清然阴着脸,从城内人群中走出,无视刑部队率的见礼,在刘守全的护卫下走到宁蓉儿身前。剩余护卫只用数招,便把华乐帮追来之人全部拿下。   宋清然先检视一番宁蓉儿有否受伤,也不理欢喜的宁蓉儿,仍是阴着脸道:“封查城门的手书拿本王看看,是谁签署的命令。”   刑部队率神情一滞,命令是尚书大人直接口头下令,并无手书,即便要后补,亦也要回到刑部方能再补手续。   “下官……匆忙赶来,未及带手书。”   “司马官何在?”宋清然身后不远处司马穿着铠甲,全副武装,急行两步到宋清然身前跪拜道:“属下在。”   此时围观百姓才发现,城后方还有一队全甲军卒列队在侧,更为兴奋。   大周朝军纪极严,无故不得骚扰百姓,而这支便是燕王宋清然的三卫,许多只听传说,未见过真容的百姓更是不怕,都想一睹这支杀败胡人,未伤一人的铁甲雄师是何尊荣,见这些三卫官兵只列队在侧,并无其他举动,更是大胆一些,纷纷凑近,要看看这新式铠甲是何模样。   宋清然是不去理会百姓的心思,他听到暗卫的来报,便知此事不是如此简单,以魏惊蝉和宁蓉儿的武力,还需求援,便是非一般的蟊贼可比了,虽不知宁蓉儿为什要跑到城外,可放她玩闹归玩闹,遇上危险是决不允许,先把宁蓉儿抓来教训一通,才是他的想法,只是未想到,居然还有刑部的身影,从此迹象来看,也隐隐猜出端倪。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宋清然只停顿数息,便下了决心,此事要捅一下,看看还有何虾鱼鳖兽在里作乱,便开口道:“非战时,又无手令而封城,视同谋反,首犯当诛,从犯交三司会审。”   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定了那位队率的生死,不仅是他一人之死,谋反之罪,只怕他的家人都要难逃。   “刀下留人……”人群中又闪出一刑部文官,看品服是五品官职。   “王爷,下官是奉……”未等二人说完,便听‘咔嚓’一声,司马官已抽刀劈下,刀起头落,鲜血直飞数尺。   司马官捡起人头,放入托盘,跪在宋清然身前,高举过顶道:“属下奉命行刑,请大人核验。”   此时宋清然才点了点头,算是确认,又转头看向那名刑部官员,只是目光仍带寒意,让那五品官员为之一颤。   此人宋清然认得,刑部左侍郎顾言海,太子宋清成的忠实门人,宋清然阴着脸向他走去。   这顾言海被宋清然的杀气震慑,宋清然每行一步,他便退后一步,直到背靠刑部衙役,方停了下来,颤抖着问道:“燕……燕王殿下这欲意何为?”   五品大员宋清然还真不敢直接就杀,只是望着他数息才道:“顾大人今日好雅兴,在这城门处有何公务要办?难道无令封城,是顾大人的手笔?那本王到是要请教一下,是何用意?”   宁蓉儿已在宋清然耳边道出此事原由,上次刺杀之人,便是这华乐帮中所为,好似还与官府有所勾结。   “本官……本官是奉命行事。”面对宋清然逼人杀气,顾言海额头冷汗直流。   “哦?何人之命?”宋清然依然玩味的看顾言海,冷声问道。   “是本王的命令!”   人群自觉散开,太子宋清成带着数十护卫,排开人群,行至宋清然面前。   宋清然灿然一笑,躬身向太子宋清成行了标准一礼才道:“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待太子宋清成还了一礼才又接着道:“大周律太子殿下可在特殊时期封城,您说是你的命令,臣弟自是不敢有疑,只是……您也太不按流程办事了,连手令都无一封,无令而封城门,视同谋反。您害一忠心手下无端惨死,却是可惜了。”   宋清然话语中满是圈套,先把事定性,无令封城,视同谋反,而围观之人却也未曾见到这队率持有手令。又把三司之一的刑部之人说成他的手下,又可令百姓们深思其中内涵。   宋清然并不等太子回话,接着道:“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属下,守全,你回头给这个队率家中送五十两安葬费,不能让人说燕王府小气。”   宋清然命令完毕,接着自顾自的说道:“太子殿下如此亲民,不知此行何事?”   “太子殿下行踪还需向燕王你汇报吗?”太子宋清成身侧太监出列说道。   宋清然眼神又是一冷道:“掌嘴!”   话音见落,刘守全已出掌,只听“啪”的一声,那名弥勒佛一般,肥肥胖胖的太子府持事太监,口中血线带着一颗槽牙,飞落远处。   “本王和太子说话,何时有你插嘴之处!”   太子卫未及反应,已掌起手收,只得同时拔刀。“呛”的一声,刀柄离鞘,抽刀过半。   宋清然好似没有看到双方弩拔剑张之态一般,呵呵笑道:“大哥,不是小弟说您,手下就要手下的规矩,你我兄弟二人说话,他一太监如此不知进退,便随意插嘴,是您太子府管教太松呢,还是此人不懂规矩呢。”   又看了看这些拔刀的太子卫才道:“太子卫是您脸面,让谁带的如此孱弱,要不要弟弟帮你调教两个月,还你一个铁血三卫。”   宋清然敢如此做他是有底气,私下争斗,他五百燕王卫是无敌存在,大周无皇令,不得调动百人以上军卒,只要顺正老子不收他这五百燕王卫军权,谁也正面拿他没有办法。   目前此事,自己仍是站在道义一方,并不惧怕太子如何。   “哼哼,老三长进了,会替哥哥教训人了,只是不知是何事致你这三卫全动。如今天下太平,少动刀兵为好。”太子宋清成摆了摆手,让手下护卫收起兵刃,他很忌惮宋清然这五百铁卫。   和顺公主帮他要来的铠甲他曾做过试验,普通刀斧很难破开,即便纯钢打造的绣春刀砍在上面,亦只留浅浅一道痕迹,想到此甲,不由又抬眼看了下宋清然身侧仍捧着托盘,伫立着的燕王卫司马。   宋清然笑了笑道:“江湖帮派也敢捋本王胡须,本王让手下探察一下,看看是受何人指使,如此大胆,这不,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蟊贼,已被护卫们拿下。”   “魏惊蝉!”   “属下在。”手臂受些轻伤的魏惊蝉出列道宋清然瞥了一眼他的伤处有些恼怒道:“废物东西,拿些蟊贼都能受伤,伤好后禁闭三日,现命你带令三卫之人,给我把寨中匪类全部拿下,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首脑逃脱者,画影图形,缉拿归案。”   “慢着!”   太子宋清成阻拦道:“华乐帮在京中未无作奸犯科之举,何用燕王你劳师动众,此举不妥吧。即便需要捉拿,也有刑部行事,你有些越俎代庖了。”   宋清然并未说查出被刺一案是华乐帮所为,此张底牌还准备在御前打官司时用,如今拿人拿赃,寻来口供才是正事。   宋清然呵呵一笑道:“并无作奸犯科?连我燕王卫都敢追杀,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   事实摆在眼前,华乐帮众人追着魏惊蝉与宁蓉儿一路至京城主门,还被刑部之人配合阻挡,是被众人看在眼里的。   太子宋清成身边有人悄悄对他说了几句,宋清成眼神一眯,看向宋清然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是何原因,刑部主职缉拿要犯,番王三卫,只能是护卫之职,何时轮到三卫来缉拿人犯。”   太子宋清成不敢让宋清然缉拿华乐帮之人。与华乐帮碰面手下汇报,宋清然的护卫好像偷听到些谈话,如被他查出刺杀之事与太子府有关,闹到顺正那更为不妥,只得令太子卫拦下宋清然的燕王卫,又令刑部衙役去缉拿华乐帮众。   转眼间,原本在外人看来,和和气气的兄弟二人,便剑拔弩张,持刀对立。   “我看谁敢拦,又有谁敢走!”宋清然阴着脸喝到。   “魏惊蝉听令,无论何人,敢擅自持兵刃出城者,杀!”   “喏!”魏惊蝉领命后,带燕王卫拦下刑部衙役,并与太子卫对峙。   宋清然与太子都深知,如真打斗起来,谁都没好果子吃,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刀伤人,只是此时双方都骑虎难下。   “陛下口谕,太子宋清成、燕王宋清然兄弟阋墙,徒惹外人笑话,命其各自回府,思过一月,不得出府,钦此。”传谕之人是皇卫司指挥使伍进。   宋清然未急着让魏惊蝉带人剿了长乐帮,就是想看看成顺正的意思,他深思许久,亦知即便拿到口供,也无法真正指认是太子所命,最多推出一替死鬼,只道太子并不知情。只是未想到顺正帝反应如此之速,从宫中至这城门,快马也需小半个时辰。   “伍某见过太子殿下、燕王殿下。”伍进对这三子夺嫡一直是从不选边,只忠于顺正。   “伍大人别来无恙啊。”宋清然见是伍进传的口谕,笑着招呼道。   “燕王殿下客气,伍某奉旨行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说完也对太子一礼,算是对二人所言。   “父皇之命,自是遵从,那伍大人,本王告辞了,只是这几个行凶伤我护卫的匪类,王本要拿回去审问”   手下之人干净利索的押着数名被当场拿下的华乐帮中人回到宋清然身后。   伍进虽见太子对自己使着眼色,可他却无立场拦下这宋清然,只得点了点头。   宋清然呵呵一笑,便带着燕王卫起身离场。   “清然哥哥,蓉儿下次不敢了。”宁蓉儿见同坐在车中的宋清然仍是铁青着脸,小意的撒娇着。   “还想有下次?爷被禁足一月,你也不得出门。”实则宋清然并未恼怒,此举只是试探顺正帝的反应,一切还算满意,起码表面上还算公平。   “啊!不要啦……最多……最多晚上你要我摆的那个姿势……蓉儿……”   “不行!”宋清然果断拒绝。   “爷……”几未曾撒娇的宁蓉儿,这声爷叫的又嗲又媚,听得宋清然心头一荡,嘿嘿淫笑道:“除非……”   “除非什么?”宁蓉儿并不知宋清然已起色心,还在追问着。   “爷乏了,除非马车在进府之前,你能让爷舒坦一回,便饶你这次。”   宁蓉儿最受不得宋清然把他拘在府中,三五日还罢,时日一久,闷也把她闷死了。   此时见宋清然提出这等羞人要求,还是在这大街之上,犹豫片刻,红着脸撩开车帘看看此时行至何处,见护卫都在马车数步之外,一咬嘴唇,含羞轻嗯一声,便应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宁蓉儿见宋清然双手扶在脑后,闭着目,安坐于车厢正中,耳边清晰可闻车窗外马车轮驶过京城石板路面上,“咯噔,咯噔”之声,以及路边小贩的叫卖声,还有燕王卫全副铠甲行走时的“咔嚓”碰撞声。   宁蓉儿等了半天,见宋清然确如他所说,不会主动,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让他舒坦出来,脑中计算下,回到荣国府大约还有半个时辰,知道如不能在进府之前做完,宋清然一定会把她关在府上,一个月不得出门。   “坏人,就会欺负我。”宁蓉儿只敢心中暗骂,行动却不敢再停滞,挪了挪身体,跪坐在宋清然双腿之间,身子微微前倾,感觉那耸立之物距自己口鼻只有数寸之间,闻着淡淡的腥骚之味,不知为何,有种心甘情愿的想雌伏于他的胯下。   宁蓉儿也知,今日宋清然一直对自己没有好脸色,亦也只是生气自己不顾危险,内心深处对自己是宠溺万分的,整个燕王府,包括大观园内,又有哪个女孩能如自己一般,可随意外出的。   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些甜蜜,伏在宋清然胯前的脸儿,不由得又向下贴了贴,樱口已隔着衣袍触碰到棒首顶端。   “你是觉得时间充足,还是你天赋异禀?噢是了,宁女侠嘛,自会有一套看家本领,那就使出来吧,让本大爷见识见识。”宋清然见宁蓉儿迟迟还未行动,如猫儿一般在自家胯间蹭来蹭去,只让欲火越来越炙,便出言挑逗。   宁蓉儿原本还沉寂在甜蜜之中,听了此言,刚升起的一丝温馨之感转瞬即逝,气哼哼的皱着鼻子,伸出双手便要解开宋清然腰间系带。   “用嘴儿,你的小手只能扶在爷的腿上,至于是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爷就不再过问,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宋清然内心一直想笑,可还是装着板着脸说话。   说完还恶意地往前顶了顶,肉棒撞在宁蓉儿口鼻之间,宁蓉儿也是敢怒不敢言,谁让自己理亏,把柄还抓在他的手上,只好低下头,用羞耻的姿势叼住玉带钩。   官造玉带钩还是十分精致的,卡扣之间十分贴合,宁蓉儿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成功,笨拙地像一只啃不到胡萝卜的小兔子,粉白的脸皮涨得通红,宋清然看得有点动情,稍稍收了收小腹,让腰带不那么紧绷,宁蓉儿方能用嘴拉开了宋清然的腰带。   腰带一松,便露出袍内被白色的棉质内裤包裹著,轮廓清晰可见,高耸挺立的粗大肉棒,顶端已有些湿痕,也不知是宁蓉儿隔着袍子亲吻的口水,亦或是宋清然情欲高涨导致的润滑体液,此时被紧紧包裹,因正处于勃发状态而显得有些紧绷,好像随时都要从布料里刺出来似的。   如此近的距离,宁蓉儿已能感受到宋清然的身体温热,凑近了彷佛能察觉到升腾而起的情欲味道,宋清然的阴茎向来硕大而粗长,宁蓉儿以往被插入之时,都娇体发颤,此时隔着内裤清晰的伫在眼前,让宁蓉儿看得头皮发憷,她偷偷咽了一口口水,移了移因动情而酥麻的身子,还正犹豫怎样进行下一步这时,宋清然的手已经适时地摁住了宁蓉儿的后脑勺,容不得她多想,便一寸一寸地压了下去。   “等等……”宁蓉儿慌忙用手撑住宋清然的膝盖试图抵抗,“我……我还没准备好……”话还没说完,脑后的大手已带着力度,以不容质疑的姿态,将宁蓉儿压到了宋清然挺直的肉棒上,粗长的肉棒硬度惊人,隔著一层棉质布料热烫的抵在宁蓉儿的嘴边,感觉好像是不把小嘴儿张到最大,都难以容下一般。   “好好舔,舔得好有奖励。”宋清然喑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接着一双微凉的手又肆无忌惮地伸进宁蓉儿不知何时,已被解开半边的劲装衣衫里,揉捏着她坟起的胸乳,手指因近一年来的练武,已非初时二人相遇时,在雪山山洞时的柔软,而是带着一层淡淡的粗砺之感,而这层粗砺之感,轻刮过乳尖时让她感觉格外酥麻。   宁蓉儿不情不愿地张开嘴,隔层布料含住男人圆涨的龟头。   “嘶……”她听见宋清然深吸了一口气,间隙中抬眼偷瞄,发现宋清然已经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完全被这瞬间快感所虏获,沉浸在了情欲之中。   宁蓉儿看着身前俊美的男人,因自己的服侍而情满意浓,心中不免有些成就之感。   这个自己将来一生都可依靠的男人,不论对谁都温文尔雅,温柔细致,而今天宋清然的表现又有另一种杀伐果断,不拖泥带水的果决之气,有如他在床榻之上的表现一般,凶狠绝决,每一次出手都能击中要害,让对手无从反击,今天的宋清然才和他床榻之上的气质相符合,也让宁蓉儿更加着迷。   当时,宋清然只冷冷的站在城门外,带着果毅、沉稳、疏离,甚至有些冷漠,但又因为长的很好看,多了些柔情的味道。只这么冷冷站着,便让宁蓉儿立刻收了紧张之感,心中再无恐惧。   “这就是我的男人,谁也不能伤了他,谁也不能夺了去。”想到宋清然还有如此多的女人,心中又补了一句:“最多本大小姐把他分享给姐妹们。”   “想什么呢?看我看得这么出神?”宋清然似笑非笑地低头看她。   宁蓉儿一下子回过神来,她窘迫得赶紧把头埋下去,舌头也赶紧尽职尽责地服侍着那愈发坚挺的肉棒,宋清然似乎有点不满意这种隔着内裤的舔舐,开口道:“把内裤脱下来吧,不许用手。”   宁蓉儿狠狠瞪了宋清然一眼,仍是乖乖的用牙咬住短裤系带,轻轻向后一扯,便解开系带,又咬住短裤腰口处的布料,身子向后撤了撤,宋清然也未为难她,配合着欠了下臀部。   “啪嗒”一声,失去束缚的肉棒弹跳而出,打在宁蓉儿嫩脸之上。而短裤也已被宁蓉儿拉到宋清然膝盖之处。   大大咧咧惯了的宁蓉儿此时望着这粗长的‘凶器’也有些扭捏,抬头媚了一眼宋清然,见他双目炯炯的望着自己的动作,只得皱着鼻子,重新低下头,轻启玉唇,一口含住光亮如李般的龟头。   “好粗、好胀啊,还很烫热!”宁蓉儿心中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否为错觉,完全含进来以后,感觉宋清然的肉棒似乎又胀大了一分,整个龟头满满挤在自己口中。宁蓉儿唇舌并用,舌尖细细地刮舔着饱满的冠状沟,直接刺激得宋清然大腿一下子绷了起来。   因为双手一直扶在宋清然的腿上,宁蓉儿能清晰感觉到宋清然的紧绷与颤抖,心中暗自得意:“哼,坏家伙,也有你颤栗的时候,这粗硬的东西每次都凶猛的让自己玉蛤肿痛,此时却乖巧的耸立在这,任由自己撩拨。”   再望向宋清然,见他已顾不得盯着自己,而是闭目抬颚享受着自己的口舌服务,心中更是得意,先用唇舌在龟头处轻吮数下,又吐出龟头,伸出舌尖顺着棒根从下向上一路舔去,直到舔至冠沟处,又重新含住……   反复几次,便察觉宋清然腿间颤抖更甚,只是肉棒亦也更加粗硬。   宁蓉儿还记得宋清然说的只要能让他射出来就放过自己的话,也知所剩时间不多,为了早点达成,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卖力地舔弄,宋清然只让她双手扶在腿间,不让她用手,她双手便轻轻柔柔的在腿间抚摸,舌头更是灵活地在龟头圆润的表面打转,顾不得几丝从嘴角流下的唾液,宁蓉儿憋足了劲使出浑身解数,力求让宋清然赶紧缴械。   车厢内的淫靡气息渐升渐高,随着“啾啾”吮吸声,与车轮轧在石板上的“咯噔”相随相和,有着独特的美感,车外的人声鼎沸,却又仿佛似在提醒宁蓉儿,此时还在繁华的大街之上,自己一个未出闺阁的少女,正为自己的男人做着如此淫靡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反而这等环境让宁蓉儿也无比动情,她自己已能感觉到,股间早已湿濡一片,蜜汁仍源源不断的,顺着自己饱满的玉蛤缝隙,汩汩向外流着……   两人情欲正节节攀升之时,忽然车外传来刘守全的请示之声:“王爷,赵王府的管事求见。”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宁蓉儿吓得浑身一颤,刚刚尝试深喉的樱唇就想离开肉棒,却被宋清然大手压在脑后,不让离开,宁蓉儿无法动弹,只得深深的含着。   因为小嘴被撑得满满,说不出话来,“呜呜咽咽”的哼叫着,只好求救似的看向宋清然,想求宋清然先放她吐出肉棒。   没想到宋清然低头微微一笑,抬手将宁蓉儿身子压底一些,自己也直了直身子,示意她不要停,接着不等宁蓉儿做出什么表示,他便清了清嗓子朗声说:“让他近前说话。”声音四平八稳,丝毫没有正被人含着肉棒,哪怕一丝的颤动。   宁蓉儿伏低在车厢窗帘之下,无比紧张,因为车厢窗户开口并不算高,虽有窗帘挡着,但宋清然下半身已经是近乎全裸了,自己也被他剥的衣衫凌乱,只要来人顺着车窗稍稍探头,就能发现这淫乱的一幕。万一真的被发现了,自己以后还有何颜面在外见人……   宁蓉儿害怕至极,不由得把身子缩得更低,嘴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没想到宋清然又伸手过来,不动声色地轻按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示意她别偷懒。   “宋清然!老娘咬死你。”宁蓉儿心中暗骂。   “燕王殿下,老朽小女给您添麻烦了,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可有受伤?”和赵王府管事余梁飞同来的还有福威镖局前把头,宁蓉儿的父亲,江湖人称‘铁腿震京师’的宁德行,宁总把头。一个看似有些体弱,可身姿挺拔的老者。   如只是赵王府管事还罢,宋清然也不必撩开窗帘回话,可宁蓉儿父亲也在,毕竟人家女儿不清不楚的跟着自己数月已久,还曾救过自己性命,此时又在自己胯下极尽温柔的吞吐着自己的肉棒,出于尊重,宋清然都要撩开帘子,与之见上一面。   “宁佬安好,蓉儿无事,只是有些累了,此时正在车中安睡,您老不必挂怀,如您不太放心,可上车中探视。”   还好宁德行是五短身材,眼眉刚与车窗下口齐平,如再高个数寸,便能发现自己女儿正跪在宋清然胯下,卖力的为宋清然吮吸着。   在宁德行发出第一个音之时,宁蓉儿便听出是自己父亲的听声,二人此时只有一厢壁之隔,就连父亲因肺疾,微微咳嗽之声都能听清,此时又听宋清然邀请父亲上车,紧张的宁蓉儿喉咙发紧,阵阵蠕动,带着韧劲紧紧吮吸着已深入喉间的龟头。   “唔……”宋清然脊背一麻,通体的舒畅让他控制不住呻吟一声。   宁德行发觉宋清然有异,问道:“燕王殿下您有何不妥?”   “咳……嗯……无事,是蓉儿她……”   被宋清然按着后脑的宁蓉儿又听宋清然提起自己,更是一颤,大气不敢喘一声,紧紧抿着嘴儿,自己也不能发出一丝声音,只求宋清然别再说此事。   “是蓉儿她睡觉不太老实,刚才梦呓,踢了本王一脚。”宋清然一下下按着宁蓉儿的头,让她起伏吞弄,脸上却一本正经的与她父亲交谈着。   “噢,上车就不必了,没吵醒蓉儿便好,呵呵,这丫头自小睡觉便不太老实,长大以后更活泼好动,让殿下费心了。”   自己女儿能在宋清然马车内安睡,不用多想,也知二人关系非一般主人与护卫关系,宁德行本就乐见其成,此时又听自己女儿踢了他一脚,这燕王也不在意,还邀请自己上车,当下拒绝后,便乐呵呵的与宋清然继续攀谈。   宁蓉儿差点被吓坏了,自己父亲可是近在咫尺啊,她与宋清然皆衣冠不整,还敢邀请父亲上车,他都不担心被发现吗?但这种情况下宁蓉儿完全不敢有别的动作,抽得空隙,吐出肉棒,稍稍缓和两口气,宋清然的手又伸下去狠狠揪了一下她的脸蛋儿,要她不准停下。   宁蓉儿只好更努力地开始舔弄起嘴唇前的粗长肉棒来,并且还要做到舔得尽量不出声音,甚至是连呼吸都尽量放轻地在舔。   含着龟头吮吸几下,舌尖技巧性地擦过马眼,轻轻挑弄着……   宋清然微微颤抖了一下说道:“蓉儿一向乖巧懂事,本王很喜欢的,宁佬放宽心便是。”   胯间的宁蓉儿自是听得懂这“乖巧懂事”的含意,见父亲拒绝了上车,也难以发现,便顽皮的用牙轻咬下龟头。   “啊……”宋清然轻叫一声,龟头太过敏感,哪怕只是轻咬一下,也让宋清然抽痛一下。   “燕王殿下……还是小女睡觉在动?”宁德行也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嗯……是的,一直在动,很不老实,不过本王喜欢。”   马车此时停在路间,虽过往人群从车上标识认出是燕王府车驾,也无人敢言,可毕竟此处是人群闹市,很快便阻碍了过往行人。   宁德行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呵呵又笑了一声,便告辞离开。   他在听到宁蓉儿遇袭之后,怕单独求见不到宋清然,便请了赵王府管事出面帮忙。   福威镖局一向与赵王府有往来,宁德行与赵王府管事余梁飞相交甚笃,余梁飞也知宁蓉儿与宋清然这层关系,自是乐意助之。   余梁飞笑着与宋清然寒暄几句,别有深意的向车内望了一眼,也起身告辞。   马车随着刘守全的命令,又开始缓缓前行。   “你这丫头,敢咬爷的宝贝,真不想出门了?”宋清然呲牙吸气的说道。   不得出门是宁蓉儿的软肋,听宋清然开口威胁,立刻撒娇服软。   小嘴儿又开始讨好似的含住龟头,吮吸舔舐起来。   宋清然看宁蓉儿姿势和方才有些区别,并不自然,双腿并的很紧,好似在隐藏什么,心中念头一闪,嘿嘿笑着把手顺着裤口缝隙,向宁蓉儿股间小馒头伸去。   入手果然一片汪洋,整只内裤早已沁透,连外层劲装长裤,都被染湿,哈哈笑道:“小蓉儿紧张的时候,都能湿成这样,果然是喜欢爷的大肉棒。”虽口中调笑,抚弄着她的秀发的大手却格外温柔。   宁蓉儿感觉宋清然的动作温柔了许多,对他的心意略有察觉,知他故意戏弄自己,此时被宋清然看破,也是害起羞来,勉强打起精神,较劲似的用小嘴快速套弄他的肉棒,神情专注而认真,似乎是在向他述说:“说话可不能不算数。”   宋清然知道宁蓉儿一向大胆,除和别人一起服侍自己时,有些放不开,二人单独时,各种姿势都能摆出,身体柔韧度又好,解锁姿势不亚于上次身中媚药的胡人探子,如在这车内小空间来做,定有不同滋味,只待享受了这口舌服务,再好好车震一回,体验这古时车震之乐,想到此处,便收了手,重新抱着后脑,安心地享受美人的口活。   宁蓉儿虽与其他女人一同服务宋清然时有些扭捏,可学习天赋异常出色,自打上次克莱尔实战传授以来,口舌功夫大为长进,此时宁蓉儿双唇紧抿着,从阳物根部缓缓退到龟首,香舌绕着敏感之极的棒头迅速扫舔几圈,再一个俯冲,把整根肉棒吃进嘴里,又缓缓退出……如此循环往复,不过百余次,已把宋清然爽得龇牙咧嘴,射意隐隐。   宋清然从未射在宁蓉儿口中过,唯一一次还是克莱尔之功,宁蓉儿被操弄喷射后,克莱尔紧接着便含了上去,吞吐数十下,使出各般绝技,方让宋清然射在她口中。   因此宁蓉儿心中也没底,虽看宋清然的表情,知他极度舒爽,可何时能射,并不确定,此时自己股间也是溪水潺潺,酥麻难当,几次都忍耐不住,想用手去抚弄,可太过羞耻,只得并紧双腿,交错摩擦着,以解这难耐之欲。   如宋清然未射,自己舔弄肉棒便丢了身子,要被他知道,想来会笑话自己半年,宁蓉儿尽量让自己神情平静,螓首动得越来越快,披散下来的秀发抖得彷佛一匹黑亮的锦缎。肉棒在美丽的小嘴中快速进出,伴随着轻微的液响声、粗重的喘息声。棒身上涂抹的口水在窗帘缝隙中射进来的阳光下,显得闪闪发亮。   宋清然只觉自己肉棒每每吃到极深之处时,敏感的龟头频频触着她柔嫩的喉管,刺激之强烈犹在戳弄花心之上。   宁蓉儿仿似也察觉到宋清然肉棒已有些阵阵跳动之意,更快速的开始亲、吻、舔、咬的来回吞吐着,也不再避讳发出声音,含的津津有味,渍渍出声,无论神情还是动作,无时不在刺激着宋清然的感官,令宋清然胯下的大肉棒变得又粗又硬。   在连番刺激下的宋清然,终于忍耐不住,蓦地,一声低吼在这光线朦胧的车厢中响起,宋清然情不自禁,双手齐出,把宁蓉儿的螓首紧紧按在两腿之间,又粗胀到极致的阳物勃勃跳动着,马眼大开,迸射出一股股烫热粘稠的精液。   宁蓉儿呜呜叫着,避无可避,“咕嘟咕嘟”,把宋清然射出的腥咸体液尽数吞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呜呜……腥死了。”   宁蓉儿嘴上虽如此在说,可仍细致的帮宋清然清理肉棒上的残余。   “改道!去东街市,三卫回营,守全带着护卫跟随便可。”   难得有车震机会,宋清然岂能放过,对车外命令后,又对宁蓉儿道:“小蓉儿,把外衣脱去,来坐爷身上,女孩家家的,穿什么武士服的,穿裙子多好看,一会到东市,在凤丫头店内,给你拿件新式衣衫。”   “啊?不要了,这还在街上,多羞人啊。”宁蓉儿仍不习惯于车内户外行亲密举动。   “哼哼……又不想出门了?”宋清然淫笑着问道。   “呜呜……坏家伙,就会欺负蓉儿。”宁蓉儿见撒娇未果,宋清然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有些羞涩,最终只得瞪了他一眼,把手伸向自己已是半开的衣襟扣上。   宋清然含笑着目视宁蓉儿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与外衣劲装不同,内里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春色。   外衣刚一剥落,便露出一身雪玉洁白的肌肤,细腻嫩滑,娇挺双峰在鹅黄色肚兜下高高地隆起,欺霜赛雪的肌肤泛着暖玉般的莹润光泽。   宁蓉儿身子略丰,修长的玉腿由于车内空间过小,无法伸直,只得蜷缩着,一对雪趾玉甲,娇滴滴的天赐美足,就暴露了出来。   两条雪白娇嫩,一尘不染之少女长腿,就贴在宋清然的两足之上,两条大腿丰腴肉感,却堪堪搭在宋清然两腿上,任凭宋清然用腿随意剐蹭着。更有那女儿家下身娇美小臀处,尚旦有一条薄薄的丝质鹅黄内裤,布料窄小呈个小倒三角状,上沿箍着弱柳小腰肢,下沿两侧扣着粉腿圈圆,单薄的布片被馒头般的玉蛤顶的鼓鼓坟起,那内裤正中央处,却已经是一片泥泞沼泽,淋淋湿透,让宋清然看的欲火飞升。   只那玉蛤缝隙,被蜜汁湿透,更显得透视清晰,那娇嫩的阴户美穴,两侧贝瓣及那桃源幽谷,都已经是轮廓明明可见。那一方娇嫩的臀肉和其胸乳有些相似,略略有些美腴,此时正悠悠得坐在宋清然双腿交汇处,那早已经湿透的美穴此时正顶上了宋清然已经重新耸起的肉棒之上,堪堪摩擦着。这一摩擦碰触,少女阴私处传来的幽香嫩触,伴随着宁蓉儿的阵阵娇颤,便得宋清然的下体更是刚强坚硬起来。   宋清然一把搂过宁蓉儿的身子,动手剥去仅存的一缕衣衫。   宁蓉儿嘴里娇嗔着,却也已经意乱情迷,顺从的配合着,轻易便被褪去了她贴身的肚兜,在这狭窄的车厢里,闹市的街道中,将她整个完美的上身彻底展现在宋清然的眼前。   宋清然迫不及待地伸手覆盖在宁蓉儿微微颤抖的丰乳,将它纳入掌握,用温热的掌心温暖挑逗,也同时勾动着她心底的春情,逐渐抹去她的羞涩矜持。   宋清然手掌在宁蓉儿圆润香滑的丰乳上揉搓摩挲,手指搭上雪山峰顶鲜红的樱桃,揉捏逗弄,轻怜蜜爱。   他将头埋入宁蓉儿乳沟之中,嗅吸着她身上独特的体香。双手仍在抚摸着那一对饱满柔嫩的丰乳,柔软而又有弹性。头部逐渐下移,用嘴唇含住她玉峰上怯生生绽放的樱桃,慢慢吮吸,轻咬着。   “唔……清然哥哥,轻……轻点咬啊!”宁蓉儿动情地俯就他的拥抱,任他双手搂紧自己的纤腰,湿热的双唇吻住自己的娇颜。   “嘿嘿,小丫头在这车里做这种事情,是不是很刺激啊!流的水儿比平日要多。”宋清然激情难抑,胯下肉棒夹在宁蓉儿修长柔美的玉腿之间,随着她不经意地摩擦蠕动,感受着万种风情的激情……   “哎呀……大坏蛋,别……别这样挑逗人家了……”   宁蓉儿敏感的耳垂此时被宋清然轻轻吮吸、微微噬咬,双手在她丰挺高耸的酥胸上抚摸揉捏,爱不释手,原已体软心酥的宁蓉儿哪经得起这般逗弄,她嘴里娇嗔着,一双玉手反搂住了宋清然的身躯,娇喘之间上身尽量挺直,好让一双翘乳儿挺得更高,更方便他作恶的大手。   媚眼渐渐如丝,整个人软软地享受着宋清然令她舒服的挑弄,喘息之间淫情汲汲、肉欲孜孜,身心都已沉迷于那熟练的爱欲手段之中。   宁蓉儿美目难张,只觉他的手每到一处都涌起了无比的麻痒之觉,那带着魔力的触觉却不断地令她身子犹如抛到了大海之中,载浮载沉之间只能任着那一丝情欲的波涛将她翻涌拨动,此身再也无法自主。   宋清然也有些急不可耐,将宁蓉儿的玉腿分开,由于车里狭窄,无法完全的分到自己最喜欢的一字马,即便如此,宋清然已很是满足,他将自己的大肉棒抵在宁蓉儿的玉穴上,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手扶着肉棒在满是汁水的馒头上轻拍几下,惹得宁蓉儿娇喘连连后,抵中已经湿透了的小蜜穴,腰胯一送,便插了进去。   “啊……轻些个……”   此时的马车在宋清然和宁蓉儿的交缠当中,已经开始了缓缓晃动着,宋清然俯在宁蓉儿柔软如棉的娇躯上,下身快速的抽送着,巨大的玉茎在她狭窄的体内阵阵跳动,硕大灼热的龟头用力挤压着花蕊。   宁蓉儿用力抱着宋清然,玉臀向他挺凑,心中却担心车外之人能够听到,口里压抑的呻吟着。宋清然立起上身用力把她的压在座位上,挺动下身抽插起来。佳人挺起酥胸摩擦着他,纤腰款摆,玉臀热烈迎合着他的动作。蜜壶内一片温暖湿润,巨大的玉茎带出阵阵浪潮,顺着她晶莹的玉臀流上车椅,热闹的繁华街市上的声音,混杂了宋清然小腹用力撞上宁蓉儿股间的清脆声音。   宁蓉儿一面呻吟,一面痴迷的望着宋清然,小手在他身上游移抚摸。宋清然微微出汗,下身的舒爽伴随着户外的刺激,让他通体舒泰无伦。   “唔唔……不行了……清然哥哥……蓉儿要丢了……”   在宁蓉儿的颤抖中,宋清然拔出湿濡濡的肉棒,又让她在狭窄的车子里面转身趴着,自己跪在臀后。   宁蓉儿翘起粘满晶莹爱液的玉臀,宋清然一手扶着纤腰,一手探前揉捏着沉甸甸的玉峰,龟头挤开滑腻的蜜唇,用力插了进去,宁蓉儿不由“唔”的一声,宋清然又开始大力抽插起来,下腹撞击她丰满的玉臀,荡起阵阵臀浪。   宁蓉儿用手捂着樱唇,喉中发出含混的呻吟,蜜壶内蠕动收缩,宋清然知道她又要丢身,双手按住她的双肩,贴上去一阵快速迅猛的耸动。宁蓉儿口中一连串快活的哼叫,忍不住又泄了出来。   宋清然感受到她的泄身,用大龟头顶着开合的花蕊不住研磨,探手温柔的抚摸她柔软的酥胸,宁蓉儿阵阵颤抖,轻轻的哼着,下体不住涌出灼热的浪潮。   宋清然贴到她耳边淫笑道:“小蓉儿,在外面如此敏感,这才多久,便丢身两次,你身下快成汪洋大海了……”   宁蓉儿娇吟了一声,无力的拍打着宋清然的脊背,掩饰着这羞人的实情。   宋清然又将她翻转过来,宁蓉儿星眸半闭,娇软无力的任宋清然施为,宋清然曲起她的双腿往胸前推去,俯身压上去挺动腰肢大力抽插着……   随行的持事太监首先发现端倪,虽不敢确认,可想着一向风流的王爷的作风,还是让手下人及护卫站开一些,别扰了主子的“好梦”。   宋清然也顾不得太多,料想也无人敢近前察看,见身下一向要强的宁蓉儿难得如此妩媚,便狂挺猛送着,一下下直插深处,良久销魂的呻吟又响了起来,宋清然将玉腿架上双肩,略微放慢速度,退出时只留龟头夹在蜜唇间,插入时又重重撞上柔软的花蕊,宁蓉儿刚刚清晰的眼神又逐渐迷乱,口中无意识的叹息呻吟。   宋清然拿起宁蓉儿的小手,让她自己握住玉峰,下面一下下重击着花蕊,挑逗她的情欲。片刻宁蓉儿扭动娇躯,挺动玉臀,蜜壶内火热一片,似乎也已急不可耐。   宋清然将宁蓉儿的双腿尽可能地在狭小的车子里分开,一左一右抵在车厢壁上,握住纤腰大力抽插,使宁蓉儿口中忍耐不住,发出愉快的哼叫,弓起了身子配合着宋清然。   身处闹事户外,宁蓉儿娇羞万般,娇靥羞红,玉颊含春地娇啼婉转,被那从未领略过的销魂快感冲激得欲仙欲死……妩媚清纯、娇羞可人的绝色丽人随着他的抽动、插入而一上一下地起伏蠕动,回应着宋清然对她的抽插玩弄。   宋清然从宁蓉儿的阴道中抽出阳具,又深深地顶入宁蓉儿的体内深处,并渐渐加快了节奏。   “啊……啊……轻……轻点……啊……”   车内响起宁蓉儿断断续续的呻吟娇啼,宁蓉儿芳心含羞、美眸轻掩,那可爱小馒头随着那巨大阳具的粗暴进出流出一股股湿濡粘滑的淫液,宁蓉儿身下那精美苏绣丝绸被她的爱液淫水浸湿了一大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宋清然每一下都直抵那紧窄、娇嫩的花房深处,硕大浑圆的龟头更是狠狠地顶在她娇嫩的子宫口上,那强烈至极的销魂快感令宁蓉儿在交欢的欲海中越沉越深,被他顶刺、抽插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   “啊……”   蓦地,宋清然紧搂住宁蓉儿一丝不挂、娇软光滑的纤纤细腰,把宁蓉儿赤裸雪白的下身紧紧拉向自己的下体,阳具又狠又深地顶进宁蓉儿火热紧狭、湿润淫滑的娇小阴道深处,只觉身子一阵颤栗,不再忍耐,精关一松,便激射而出,注入宁蓉儿那幽暗娇嫩的子宫内。   宁蓉儿被他这最后的冲刺也顶得玉体一阵痉挛、抽搐,阴道深处的柔软玉壁紧紧的包裹着那粗暴闯入的庞然大物,紧窄的阴道内那娇嫩湿滑的肉壁一阵吮吸似的缠绕、收缩。   少女修长玉滑的雪白美腿猛地扬起、僵直,也从花房深处射出了一股粘稠滑腻的阴精与之交合。   “哎……啊……丢了……”   “王爷,东市到了。”未等宁蓉儿喘息平静,车窗外便传来持事太监尖柔的声音。   “嗯,到西风楼,就说我定制的成衣,现在来取。”宋清然淫笑着拿起宁蓉儿那件被自己当成抹布擦拭汗水与淫水的肚兜,也不抬头,对窗外说道。   春情慵懒的宁蓉儿看着自己那身被扔在一边,凌乱不堪的衣衫,娇嗔道:“这下满意了吧,大坏蛋就会欺负我。”   宋清然抓着她的乳儿笑道:“喜欢被爷欺负吗?”   “不知道啦。”   在二人玩笑间,持事太监拿回包裹,轻轻敲了敲车门,安静的放在门口,便又退回远处。   “哎呀,这是什么衣服,样式好怪。”车内光线虽暗,可宁蓉儿还是看出,这身衣服和平日里所穿很多不同。   “哈哈,这是爷专为你定做的水手服,为了照顾你能穿出门,裙子都特意加长了,不然更会迷人。”   方才那身衣服是不能穿了,此时宁蓉儿只得穿上这身怪异的水手服,拿出车内镜子仔细照了照,感觉还算满意。过膝的蓝色百褶裙,配上蓝白上衣,再穿着纯白棉袜,却也将自己衬托的顽皮可爱,又带着英姿飒爽之意,不过这衣衫也只能在府中穿穿,让她穿出门去,却是万万不敢的。   回到顾恩殿后,宁蓉儿自是成了爱美的众女焦点,围着宁蓉儿看个不停,这个摸摸布料,那个扯扯裙角,玩闹的不亦乐乎。   “蓉儿妹妹身是什么味道?”晴雯鼻子灵敏,靠近后,仔细嗅了嗅。   “好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好像是爷那东西的味道……”   “哎呀……”宁蓉儿再也坐不住了,捂着脸跑回自己房内。   众人此时才明白过来,红着脸娇笑起来。   西山书院第一期,五百学子通过考核后,正式入院,年幼者十二三岁、年长者已近弱冠之年,虽多是慕秦何鸿之名而来,也有不少是宋清然刻意安插,只是外人难以分辨。   西山书院是宋清然培养自己班底的重要出处,虽已交给秦何鸿管理,可他必须让所有学子知道自己的存在,今日宋清然也穿着一身青衣出席开学典礼。   望着礼堂下端坐的五百学子,宋清然难免有些感慨,这座书院,他先后投入数十万两银子,请最好的先生,建最好的校舍,只为能培养一批不被儒学禁锢,却仍能批着儒学外衣的士子。   当今朝堂,可以说能用之才不是被顺正攥在手里,便早已投效太子或赵王门下,剩余之人不过守旧之徒尔,朝堂但有年青士子上过开放禁海的折子,便被这些守旧且高位官员弹劾的体无完肤;面对强势胡人,亦也多是主和派,早无当年祖辈之勇。   宋清然如想夺这天下,身边必须要有一群热血青年,而这批人还不能让人看出是自己的班底,只能是思想和理念与自己同步,未来或持政一方,或立于朝堂之时,才会自然向自己靠拢。   秦何鸿只简单说了几句,便把位置让于宋清然。   宋清然也不谦让,笑了笑站到台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大周立国百年,文风日渐兴盛,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宋清然开口便让在坐学子顿感疑惑,文风兴盛在何时都应是好事才对,何来坏事之说。   “说是好事,自然是在坐诸位皆是圣人之徒,传承圣人之言,教化万民知三纲五常,懂温、良、恭、俭、让。而说是坏事,并非说文风之盛不好,而是过于重文轻武,忘记五胡之事,忘记京师之北皆是胡酋,忘记广宁惨案、大同之败。”宋清然声音越来越大,对着台下学子吼道。   “如今朝堂一片歌舞升平,只以西华门唱名为荣,自认可以凭口舌之利便可退敌百万,更有甚者,身为父母之官,不知农桑之事,不问百姓疾苦,只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为乐。不知诸位有何感想,某却痛心疾首。”   “在坐诸位学子,是否还记得先帝誓夺我华夏燕云十六州之誓言,本王建此学府,不仅要教出儒学之士,还要培养勇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本王是看不起的,也没会重用。从今日起的五年里,书院会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让尔等做到,文能安邦定国,武能平乱扫寇,方不负我西山书院之名。”   宋清然见学子们有些群情激动,接着说道:“不管你是天潢贵胄、亦或是寒门贫子,从今日起,你们只有一个身份,便是书院学子,位高者不得凌辱,勇力者不得持强,聪慧者不得狡狯,待你们毕业之时,才是我大周重现繁荣之始……”   在坐的学子如今还不知道,将来的五年,他们要面对如何惨烈的人生——不得带伴读,银钱在书院无处可用,只能每月领着三百枚书院特制铜币,而这些铜币亦只能够在书院食堂勉强吃饱,还想要更精致美食,只得靠自己双手劳动,或出色的学业获取奖学金。   “听说您前几日在马车上把蓉儿那丫头欺负的不轻,满身都是您射出来那东西的味道。”   近些时日,常被滋润的王熙凤特别妩媚动人,刚刚被操弄得再次潮吹后,此刻正慵懒的躺在宋清然怀中,平儿则伏在胯间吞吐着肉棒。宋清然则透过窗户,看向对面院中的灯火,愣着神,也不知在思索着何事。   “爷想对面那小蹄子了?想了您就去呗,反正凤儿是伺候不了您了,凤儿是不敢再要了,平儿那丫头都被您操弄的神志不清时叫出爸爸了。”   在伏身吮着宋清然肉棒的平儿听了这话,“嘤咛”一声,把头向胯间埋的更深。   “嘶……”这深喉一插,让宋清然呻吟出来。   “也不知这民间俚语才管父亲叫爸爸的,您是怎么学去的,不过难得见平儿有如此浪的时候,却也添了不少情趣。”王熙凤把头向宋清然胸间蹭了蹭。   “就你不浪,淫叫声快冲破房顶了,也不怕对门听到。”宋清然抓揉着王熙凤的肥臀笑着道。   “那就要馋死那小妇人,骨子里想爷你的大鸡巴想的快疯了,可一面对您,就端庄的像个贞节烈女一般。”   王熙凤与秦可卿深聊过数次,每次谈到宋清然之时,王熙凤都能感觉到秦可卿的羡慕与欲动,可就是这更近一步之时,秦可卿却又止步不前。   今日是秦可卿搬来第一夜,面对陌生环境,秦可卿一直未能睡着,便欲去王熙凤院中,如上次一般抵足缠绵,可刚到院门,便隐隐约约听到王熙凤与平儿的呻吟之声,王熙凤叫声高亢,平儿吟声婉转,听得秦可卿心间一荡,又急匆匆的退回房内,洗了两次冷水浴,都难浇灭心头那蠢动的欲意。   几次想起身去王熙凤院中,假装不知,撞破三人之事,好半推半就的参与进来,想来王熙凤这院中只有她与平儿二人,自己推门而入,是无人能察觉的。   可碍于颜面与羞耻,秦可卿还是忍住了。   “可卿啊,可卿,你是人妇,不可做这等不知羞耻,败坏门风之事。”   “王爷他真是人中龙凤,人间翘楚,举手投足间都让我心生暗恋。”   正在享受平儿口舌服务的宋清然自是不知道此时秦可卿在天人交战,自己馋她身子,可又不想毁了自己在她心目中正人君子的形象,加之王熙凤已说的秦可卿有些意动,想等这小妇人自己投怀送抱,那时再玩弄起来,定有别有不同滋味。   毕竟目前自己上手的女人,都是自己勾搭上后,还未有一个自己找上来求玩求操的。   见王熙凤说起秦可卿馋自己大鸡巴,也是心头一荡,嘿嘿淫笑着问道:“你个小骚货又怎么知道可卿想爷的鸡巴的,无端坏人名声,可不是你的作风。”   此时王熙凤又推开平儿,重新跪坐在宋清然胯间,起伏着身子。   “唔……好美……就是太胀了……”   宋清然早已摸清王熙凤敏感之处,配合着挺动臀跨,一下下击在她最难承受之处。   “哎呀……顶到了……爷您也尽会疼惜她……啊……又粗了一圈……一提这浪货您就又粗硬三分,她一听您的名字,淫水流的像小溪一般……” 第一百六十九章   “秦可卿淫水直流,你是如何知道的?”宋清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王熙凤感觉说露嘴了,她和秦可卿假龙虚凤之事,自是不好意思提起,只自顾自的伏动身子,不再接话。   宋清然一个起身,把她压在身下,狠命的耸动起来道:“快说,否则爷今晚非操死你。”   王熙凤本就快丢了身子,此时被宋清然压着,猛抽数下,再难坚持,“嘤嘤呀呀”浪叫着交出花蜜,颤抖起来。   如此一来,再难坚持,软玉求着宋清然慢些个操弄,断断续续把和秦可卿百合盛开之事,及秦可卿对宋清然的欲念说了出来。   宋清然越听,欲火越炙,见王熙凤已瘫软一片,便又抱起平儿,压在王熙凤身上一同操弄起来。   随着平儿也丢身,宋清然欲再次插向王熙凤时,王熙凤告饶道:“爷,凤儿与平儿再也不行了,您去弄可卿去吧,想来她此时定未睡着,说不定正等着爷您的大鸡巴呢。”   宋清然今日欲念特别强烈,只射过一次,便把王熙凤与平儿玉蛤操弄的红肿不堪,也知再操弄下去,二人也难有更好的快感,便只得收回肉棒,由着平儿与王熙凤伺候沐浴。   洗浴中的王熙凤有些吃醋,抓着宋清然还没消下的肉棒嗔道:“就知道爷您疼那个骚媚的小妇人,要她身子都要等与她感觉对了才去要,当初您弄凤儿时可没这么温柔,用了百般手段,撩拨的凤儿……撩拨的凤儿开口求您操弄进来,您都不肯。”   此事是王熙凤床榻之上的羞事之一,宋清然每每调笑于她时,泼辣的王熙凤都感觉没脸见人。